“這樣嗎?”張行言把最頂上的文件拿下來,邊看邊說,“那我們應該給他們更豐厚的回禮。”
“知疑,你晚上回家一趟,去酒窖拿瓶好酒,送他們家去。”張行言吩咐了一句,就讓他回去了。
該說不愧是一家人,連送的禮物都是一個類型的。上次他送了他爸的珍藏,這次他姑姑還是要送他爸的珍藏。
張知疑揣著酒來到姑姑給的地址,跟他家差不多。
他敲開了門,傭人帶著他在客廳坐下。
整個房子都給他一種又大又空的感覺,除了沙發茶几和柜子,地上鋪著地毯,四周的牆上掛著一兩幅大型字畫,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了一會兒,大門突然開了,看著有些疲憊的文意先換上傭人給他拿出的拖鞋,走進客廳里,看著他,表情有些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送回禮。”
“……回什麼?”
“……你的教導之恩。”
文意先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一瞬間,嘆了口氣:“好吧,謝謝,太客氣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你坐會兒吧,我給你泡茶。”
“不必了,禮送到了我就走了。”
“……那行,我送送你。”文意先反應了一下,跟著他走出了家。
張知疑坐在駕駛位上,把車窗搖下來,從窗里和文意先道別:“我先走了。”
窗外的樹落了一地的葉子,金黃的葉子被風吹散,拂過文意先的衣角,他的風衣在空中獵獵作響。張知疑的視角看他,他的頭髮剪短了很多,鬢角留了一點,額前的碎發偶爾擋住眼睛。
他的目光出奇溫柔,張知疑像是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一點一樣看呆了。
“嗯。”文意先朝他笑笑,翹起來的眼尾有細紋。
果然,無論多少次,哪怕他再讓自己失望,自己還是會對他心動。
“文意先。”他把視線默默移回方向盤,故意叫得很小聲,文意先見狀湊近了他,側臉堪堪停在窗口邊。
“你說什麼?”
張知疑掃了一眼,在他臉頰上快速地親了一下。
文意先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張知疑在他困惑和震驚的目光里搖上車窗揚長而去。
張知疑的心情一下子提振起來,手機振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文意先的信息。
文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