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疑知道父親在暗示自己要全喝完,本來腦子就有點暈暈乎乎的,一口悶完直接扶著文意先才堪堪沒倒。
“文意先。”文清遠叫了一聲,站在張知疑身後的文意先挑了挑眉,架著張知疑往後台走了。
他拿了一條濕毛巾擦了擦張知疑的臉,叫人拿了醒酒湯過來,張知疑靠著他的肩膀,臉的溫度還是很燙,微張著嘴,衣領的扣子解開,露出一點鎖骨。
有服務員端來了醒酒湯,他覺得就這這個姿勢大概那醒酒湯都得被自己的襯衫給吸收了。
他轉頭不知道從哪裡找了根吸管,讓緩過神之後半醉不醉的張知疑自己喝,結果不出意外還是出意外了。
張知疑吸著吸著一頭栽進了碗裡。
文意先來不及震驚,趕緊伸手把他的頭從醒酒湯里拯救出來,剛栽下去的那衝勁把湯也弄灑了,張知疑的西褲上濺出了好幾個水漬。
等到文意先把湯移走,再去了一趟洗手間把給他擦臉的毛巾重新洗了一遍,回來就看到張知疑側頭壓在桌子上睡熟了。
“我說怎麼這次一個字都沒說,”文意先嘆了口氣,又把張知疑的頭髮擦了一遍,順手揉了揉,“原來是徹底喝倒了。”
喝醉了的張知疑下意識地拱了拱他的手掌,柔軟頭髮划過掌心。
文意先的耳根驀地變紅。
好可愛。
發出了和姐姐一樣的感慨。
他蹲下來湊近了看,卻只看到張知疑張著的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人類的腦子給別人加上的美化濾鏡果然是令人不敢恭維的。文意先拿紙給他擦了擦,跟姐姐那邊說了一聲,結果她讓他自己想辦法處理。
文意先不太滿意這種回答,過了一會兒,只見她把一個地址發了過來,之後再也沒回復他的任何問題。
肯定不能等到把人託運到家門口之後再把他鋪平在門口找鑰匙。文意先把他鋪平在車后座上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