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疑不好意思說這個詞,總感覺有些奇怪,但從文意先的表情里看出了他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儘管在床上文意先比較喜歡讓他叫哥哥,不知道哪來的癖好,他反而更喜歡聽文意先叫他老公。
“這是情書?”文意先接過花,把信從上邊拿下來,調笑道。
“見不到你,又沒法一整天都跟你打電話,只好寫點東西聊以慰藉咯。”
“張大師,我可以現在就拆開看嗎?”
“可以。”
文意先反而把信放到一邊,欺身壓了上去。
“以後見不到你的時候再看,現在我要看看真人。”
兩個人折騰到很晚,得虧張知疑腦子裡裝光敏反應器,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的時候,他緩慢又艱難地睜開了眼。
“文意先,起來了。”
文意先趴在床上,整個頭埋在枕頭裡,聲音有點干啞,拖長了尾音懶洋洋地說:“不要。”
“……”隨後他下意識從枕頭裡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張知疑,默默坐起來,胡亂抓了一把額前的長長了的劉海,下床進了衛生間,很快叼著牙刷出來,含糊地說,“刷完牙我去煮粥,你早點收拾一下準備上班。”
“我來淘米吧。怎麼突然就想起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張知疑笑嘻嘻地看他,站起身跟著文意先一起去洗漱。
張知疑靠著他的肩膀,沒個正形地半眯著眼睛刷牙。
文意先對於這種大型掛件已經習慣,畢竟他本人連眼睛都沒睜開。
洗漱完兩個人抱著親了一會兒,換成張知疑拖著文意先往廚房走,他怕一會兒文意先眼睛徹底睜不開睡過去,之前在德國的時候文意先在他出門上班之後又睡著了。如果不是文意先同事打電話來問他,他甚至不知道文意先已經悄悄進入了嗜睡期,回國之後居然不晨練了。
張知疑看著文意先忙碌的背影,突然有點擔憂對象會不會得老年痴呆,他在心裡醞釀了一個計劃。
“文意先,這是幾?”張知疑比出三個手指。
文意先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髮,拉開椅子坐在他旁邊,用手掌撐著臉頰打哈欠:“別鬧。”
“我們結婚之後好像還沒做過體檢。”
文意先頓住,大腦解釋器還沒啟動,沒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就應了句:“嗯。”
“這周六去?”
“別急。”文意先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把人先抱回床上,他回到廚房,鍋里的粥定了時。張知疑看了一眼,大概還要三十五分鐘,旁邊放著文意先提前準備好的配料,還沒有放進去。他大概知道這定時是個什麼意思,但不懂把配料放下去還要煮多久。
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煮十分鐘?總而言之熟了就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