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交給你做。”
“……好。謝謝姑姑。”
張知疑目送張行言走了,轉頭面對又一疊堆成山的文件,想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當年他爸居然還有空來開家長會,真是不可思議。
“文意先……”
“喊魂呢?”辦公室的同事都走了,文意先懶洋洋地慢慢吞吞收拾東西。
“你今晚吃什麼?”
文意先想了想:“吃午飯。”
“就這樣沒吃出胃病,你也挺厲害的。”
“我除了愛喝酒之外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我得晚點回去,沒法陪你吃晚飯了。”
“沒事,我已經吃完了。”
“……”張知疑有時候真是無力吐槽。
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文意先打了個馬虎眼說自己今天經歷了發燒感冒,語言系統還沒有恢復完全。
“哎,平常想聽你說句‘想我’就這麼難。”
“我想你。”
“……”張知疑純粹是在害羞。
文意先以為他的沉默是覺得自己敷衍,頗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說道:“哎,說和不說你都不開心。”
“我買了藥,應該送到了,你去門口拿一下。現在我得去工作,晚上回家再聊。還有我很開心。”張知疑笑起來,“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我要錄下來聽一輩子。”
“你快去工作吧,我要回家睡覺了。”文意先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收進兜里,吹著口哨把辦公室的門鎖好,穿著雨衣開車回到家,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腦子裡還是張知疑說的最後一句話。
至於藥,不是無意忘記拿的,文意先知道就算他不去拿,張知疑照樣會在門口看看藥有沒有被拿走。與其讓張知疑在門口浪費一兩分鐘找藥,不如真讓他找到了拿回來。
文意先打了個哈欠,覺得睡不著,起床看期刊,直到張知疑如他所料拎著藥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