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疑抱著衣服和浴袍坐到他身邊,問道:“我是不是該做些慈善工作?”
“你上次這麼問我,是你打算模仿友商在美國做的事。”文意先又喝了一口,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他喝酒和喝水一樣,只不過可能隔一段時間需要跑廁所。
“這次是真挺想的。”張知疑靠著他的肩。
文意先拿起遙控器按了暫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隨意地拍了拍張知疑的臉:“這種事,就像電梯裡的關門鍵,你按不按可能都一樣,不過至少做了會讓你緩解負面情緒。我很支持。”
“你去廁所嗎?”
文意先看他一眼:“不,我一瓶都喝完了,再拿一瓶。你要一起喝嗎?”
“我一會兒要洗澡。”
“那剛好,你等我一下,我順便拿套衣服。”
張知疑覺得好笑,搖了搖頭,進浴室先給浴缸放水。
兩個人坦誠相待早已不是什麼能讓張知疑面紅耳赤的事,他甚至能鎮定自若地一邊給文意先搓背一邊調侃他渾身上下都是白的,輕輕搓一下就能弄出一片紅來。
文意先拿來了兩個杯子和一瓶酒,張知疑明白他的意思,把板凳搬到浴缸旁邊。
“這麼乖,有沒有背著我偷吃?”文意先調侃道。
“吃什麼?”升騰的蒸汽和空氣中的酒精讓張知疑處於一種暈暈沉沉的感覺。
文意先喉頭一緊,搖了搖頭:“沒什麼。一會兒我煮雞湯麵當宵夜。”
“好。”
透過霧氣看著張知疑的笑,文意先不自覺地錯開了視線。
雖然一開始他對張知疑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跟張知疑待久了,腦子裡也開始莫名其妙浮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像是為了掩飾這種情緒,文意先快速脫了浴袍鑽進浴缸。
他們倆假裝為了省水費而心照不宣地換了這麼個雙人浴缸,等真換好了之後,才真切感受到銷售的嘴騙人的成分實在太高了。稍微動作大點就可能直接一巴掌糊到人家後腦勺上,在水裡挨得太近就容易變熱,這時候再喝點小酒,已經經歷十多年商場應酬的小張總也還是有點受不了,仰著頭軟趴趴地躺倒在浴缸里。
文意先很享受這種氛圍,他甚至主動關了燈,把床頭的小燈拿來了。
“我一會兒泡完出去要是滑倒了一定找你索賠。”張知疑在他耳邊嘟噥。
文意先的手臂枕在他腦後,剛好讓他能舒服地把頭擱在上邊:“就算你不找我索賠,我大概也得出錢。”
“我們算有共同財產嗎?”張知疑在迷糊中想到一些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