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疑看著他,也默默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文意先閉著眼睛習慣性地往旁邊摸了摸,沒有摸到眼鏡,倒是一下就摸到張知疑的腰。
對方迷迷糊糊地把自己抱得更緊,他都能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然後只見張知疑自己動手快速解決了。
文意先忍不住碰了一下他,張知疑睜開了眼睛,眼神里全是饜足的曖昧和朦朧,又一次貼近他,拉著他的手。
張知疑的嗓音干啞,早上還沒有喝過水,眼尾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多了一抹紅,像撒嬌一樣請求道:“寶貝,幫我。”
文意先親了親他,乖乖照做。
換成張知疑靠在他懷裡,兩個人都有點恍惚。
“我不是在做夢嗎?”張知疑震驚。
倒是給文意先逗樂了,伸手輕輕撓了撓他的臉:“當然不是。”
“你喜歡我嗎?”張知疑仰頭看他。
文意先懶洋洋地半眯著眼看他,似乎是想逗他。
果然張知疑看到他這個表情就有點急了:“為什麼不說話?”
文意先勾起嘴角調侃道:“親愛的,或許有的時候我得幫你閉上你那焦慮的嘴。”
“我想聽你親口說一次。”
文意先挑眉:“我怎麼記得我說過很多次……我喜歡你。”
其實文意先有點不好意思,相比起詩歌或者拐彎抹角的表達,以及最簡單的“我愛你”,他確實很少對張知疑說“我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麼,說喜歡卻比愛要更難,或許是因為這會讓他想起遙遠青澀的時候吧。
張知疑笑了,抱緊他的腰:“我也喜歡你。”
兩個人依偎了很久,直到張知疑出門去買早餐。
在張知疑面前,文意先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比如擺爛偷懶,就算他這麼做了,張知疑也只會笑笑幫他做完。
偉大的愛情,無償的勞動。
文意先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昨晚運動過頭有點酸疼,一會兒張知疑回來會幫他揉的。拿出手機回復一些重要的信息,他很快又覺得無聊把手機放在一邊。
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好像無意間看到過什麼東西,他又拿起手機找了找。
哦,很久之前張知疑還是非常執著於儀式感的一個人,十年前的今天,張知疑買了一大堆鮮花塞滿了冰箱,打算給他個驚喜。
但是文意先在他身邊的時候是真懶,一整天都在使喚張知疑幫忙拿吃的。張知疑表面上笑嘻嘻,實際上在想怎麼樣才能讓他主動打開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