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左轉頭右轉,望著兩側耳邊牆上的裂縫咽了咽口水:「賽諾……你幹嘛呢?」搞什麼搞什麼,突然襲擊他是搞什麼啊?!
賽諾肅穆道:「從此以後你的情話只能對我說。」
「……哈?!」這短短几秒阿無的腦中閃過了很多東西,最終卻只能表達出一個語氣詞。
「賽諾……你、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莫名其妙起來。
賽諾如盯住獵物般盯住他:「你剛剛對卡維說情話了。」
「……有嗎?」
「就是那句,你是一棵樹,然後栽到卡維手裡那句。」賽諾提醒他,隨後又像某種犬類一樣用鼻尖蹭他的脖子,「你為什麼不栽到我手裡呢?」
阿無:「……!」你在說什麼啊?!
阿無感覺自己被賽諾鼻尖蹭動的地方開始變得灼熱。
賽諾,不會是在撒嬌吧???
「我……不行的啊,賽諾!」阿無努力在發熱的腦子中尋一絲清明,「我不能答應你只講給你聽的要求,因為我的理想就是讓世人見識到語言的藝術!。」
賽諾頓住了:「好,我不會阻止你實現理想的。」
說完後他又抬眼問道:「但你可以保證,只有對我講的那些話是真心的嗎?」
在須彌城街道上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月色攀上賽諾的白髮,將他襯得認真又耀眼。
被困於他與牆之間,在令人窒息的燥熱中,阿無聽見自己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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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私奔吧。」
這是在那天夜晚過去半個月後,賽諾與他見面時說得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第25章 土味情話(六)
「什麼?」
阿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呆呆地看著賽諾。
賽諾朝他伸手:「我打算自我放逐一段時間。」
「你要和我走嗎?」
「自我放逐」?
阿無愣住:「你不當風紀官了?」
「風紀官如今只是賢者[統御]知識的工具,我們立下的誓、遵守的原則在當下的教令院毫無意義。」
賽諾語調沉穩又堅定:「無需他人賦予權力,我會以自己的立場去審判。我將在暗中繼續調查教令院的賢者,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所以你要『自我放逐』?」
「嗯。其實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大概要消失一段時間的。」賽諾轉身背對阿無,邀請阿無一起走只是見到他後突如其來的想法罷了。
「你不要擔心,相信我,不會很久的。」
「怎麼可能不擔心,」阿無拉住賽諾的手臂,神情難得正經,「雖然我不太懂你們教令院的運作體系啦,但是你確實是在與須彌的高層做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