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归家之路着实不易,踏进家门时,孙夏顺了口气,笑了。
她很期待,当于皓俊发现她消失在人群里的表情,更为自己可惜——居然看不到啊,她可是作梦都想看到这个男人败于自己手上的模样呢。
情绪太亢奋了,孙夏冷静了夏才给自己倒了酒,将方才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记在纸上。
姚采莹敬酒发生在金影奖的庆功宴,当下自己确实没感觉任何异样,但想起饮下那杯红酒后,蔓延在嘴里的淡淡苦杏仁味。
她明明还问:「怎么会有杏仁味?」
然后,她追着于皓俊离去,自己当时也是大意。接着,头痛欲裂,心律加速,呕吐等症状随之而来,随后陷入昏迷。
意识矇矓之际,自己好像被放躺着,她快把胃都给呕空了,喉咙灼烧难耐,像有隻蝴蝶在自己胃里疯狂打转——牠打转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容身之处已被火燃烧。
她虽痛苦,却坚持着自己的意识,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汽车的后座。
这不是救护车。
她蜷缩着,随意地被人盖上了件毯子,尽量放低自己的呼吸声。
前座的人正在通话,语气恭顺礼貌:「是,就在后座了,昏迷了,怎么打都不醒。」
那人迟疑,最后一次请求:「我老婆女儿那边,是一定会负责吧?是……我知道安家费给的多,但最后关头,我还是会想多嘴一句……」
「老大,我知道自己干了那么多脏事,是回不了头,迟早要进去蹲,才乾脆破釜沉舟答应你做事。我唯一牵掛的就是我老婆跟两个女儿,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啊,我才能了无遗憾的去。」
重生后,她的死因,新闻写的是——【国道上高速衝撞火烧车事件】。
成了无法求证的意外了。
也是个收钱办事的,甚至甘愿付出性命,蠢啊。
孙夏冷笑,仰头喝了口酒,上辈子,真是死于对任何事都太过大意,这辈子,可真得别如此粗枝大叶。
孙夏在纸上写下姚鸿二字。
姚采莹提到的,姚鸿因不满她出走而杀她?
表面看来兴许如此,但能登上高位者,岂会因这等小事,而痛下杀机?
孙夏点了点桌子,皱着好看的眉回想——除了那次婉拒续约,她应该没意外得罪过姚鸿吧,就算有,也只是偶尔心直口快了些,有必要杀人?
孙夏点了菸,思绪才清晰了些。
看着手里的菸,她喃喃:「难怪你爱抽这东西,脑袋确实会清楚点。」
他——于皓俊这趟到了华月宅邸,约莫是要收拾东西。
二人虽分手已有四年,但交往期间于皓俊留了不少物品在冯薇住处,她也曾委託冯蕊转告苏哲睿,请于皓俊过来收收东西,他却总以忙碌为由,藉口不来。
当初也算是和平分手,他们又是一帝一后,大小场合也会碰面,他的避嫌倒显得矫情。
映着镜子,孙夏恨恨地盯着脸上的瘀青,巴不得重回当时,卸了他下巴才能让自己畅快些。
于皓俊最好祈祷这张脸上不会留下痕跡。
方才煮的蛋已经好了,她剥了壳,滚滚面上瘀青部位,一边吞云吐雾,捋清一切,她倒轻松了些。
急个什么,这才復活重生将要一週呢,老天就开恩让她亲耳听见姚采莹的自白,已算是不错了。
孙夏撕了那页纸,点了打火机将其燃尽,任何的证据,可都别留下才好。
几乎与此同时,她所要的资料终于传送至手机,孙夏左手夹着菸,双腿交叉,舒舒服服的陷进沙发里。
孙夏嘴角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最上角写着被调查人的姓名。
——udjat酒吧管理人,何栩山。
诚如孙夏所想,于皓俊这趟追踪之路着实不易。
于皓俊也是有些人脉,给了点钱成功拿到当晚山路上的监视画面,怕看漏了什么,他叫上苏哲睿到家中一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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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苏哲睿带着配酒的小菜来到,忍不住抱怨:「不能缓几天吗?你的头不是才刚检查而已?」
虽说苏哲睿与于皓俊属互助互利,各取所需的关係,但许是共识久了有感情了,起初听到于皓俊吃了鱉脑袋被重击时,除了笑话他,实际上也是有些担心。
独木难成林,孤军奋战太疲惫,有人与你并肩对抗,总是比较不寂寞。
于皓俊回:「医生说没事,况且我哪有时间等?」
等他好好休息,稳妥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我知道,医生还说摔跤而已还跑医院检查,菸要少抽。」苏哲睿嘻嘻哈哈嘲笑,又环顾四周:「为什么特地跑到这么偏远的郊区别墅?」
于皓俊语焉不详的一句进门说。
进了门,将自用电脑连接大萤幕电视,于皓俊才将出发到离开华月宅邸那起伏跌宕的夜鉅细靡遗说了一遍。
苏哲睿将下酒菜装盘,声音沉了些:「你怀疑姚采莹派人盯你家梢?」
于皓俊嗯了声,去夹酸辣黄瓜:「按理说除了你应该没人知道此事,我没自驾,是打车前往,这种情况下姚采莹要知晓此事,只有盯梢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