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林痕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尖踩滅了。
他還是沒有等到林墨。
他上了車,雖然墨墨現在在首都,說不定已經回去了?又可能在別的地方。
他對於林墨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她當然是沒有義務告訴自已她的動向的。
夜晚下雨了。
秋雨陰沉沉的,很冷,冷的刺骨。
氣溫一下子就大打折扣了。
林痕開著車到處兜圈子,到了晚上又開到了盛滄的家門外的地方,看著別墅沐浴在雨幕之中,透著溫暖的光芒。
他就坐在車子裡,雨刷在擋風玻璃上刷來刷去的,視野也算是朦朦朧朧不十分清晰。
林墨聽到了秋兒的稟告,在臥室里拉開窗簾,看到底下的車子,皺了皺眉,毫不猶豫的拉上了窗簾。
這一瞬。
林痕看到了林墨,他抿唇:「她果然還在這裡。」
只是她的態度,根本就是不想要見到自已。
「叮鈴鈴」
是林倦的電話。
「二哥,這麼下雨的天氣,你心情不好出去轉轉也可以,但是你出去的太久了,也要注意安全。」林倦不善於安慰人,語氣也有些不自然。
「你今天是看到了墨墨,心裡不舒服吧?趕緊回家,這天氣,外面也冷的很,容易感冒……」
電話里的聲音裹挾著雨聲。
濕漉漉的,讓林痕的心也有些沉甸甸,一擰巴都感覺可以擰出水來了一樣。
林痕突然覺得很冷。
冷的刺骨。
他的手捏著方向盤,看著那窗簾內透露出來的光,「你說,墨墨還會原諒我們嗎?」
「我們是血脈至親。」他聲音低啞,「我希望能夠回到原點……」
林倦一時沉默:「二哥,有的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改變不了,逆轉不了的。」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林痕歪著頭,打開窗戶,車窗外面的濛濛細雨吹拂進來。
他整個人清醒了幾分。
林墨在臥室里看劇本,趴在被窩裡很舒適,樓下的人多久走的她都不知道。
林墨支著下巴,拿著筆在劇本上圈圈畫畫。
「咳咳。」
林墨喉嚨有點痒痒的,揉了揉鼻子,秋天一下雨溫度低,就很容易生病感冒。
她也沒當回事,下樓去倒熱水去了。
「嘩啦啦」
熱水放滿了杯子。
秋兒聽到林墨的咳嗽聲,有些擔憂,「小姐,你感冒了啊?要不要給你弄點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