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知道你心裡苦。」
文騰川擺了擺手,「我叫你回來,是告訴你,韓家知道這件事了,韓家那邊叫我們放過那個小姑娘,說彼此都已經承擔了後果了,這事兒應該過去。」
「韓家?」文高雄眼裡有些煩躁,韓家是十大豪門,那確實是真的豪門,他們跟人家比起來,根基自然是薄弱許多的。
可是韓家為什麼會跟林家那種人有關係?還在這種事情上,出面保人。
「三叔,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就這麼算了嗎?他們又沒死人,我們可是死了不少。」
「當然不能算了,就像是你說的,人死為大,我們才是受害者,怎麼能夠就算了呢?」文騰川彈了彈菸灰,「讓他們一家人全部進監獄把牢底坐穿,在牢里,你想怎麼樣,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
「我們也算是賣了韓家面子,放過他們的命了,可是他們之後在牢里越獄、鬥毆把自已弄死了,那……可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三叔,還是你有主意。」文高雄心中也是欽佩不已,終於露出兩分笑,「那現在先怎麼辦?」
「我已經讓你三嬸去見那個小姑娘的母親了,等著吧。」
「那小姑娘是他們的主心骨,她要是先進去了,其他人不足為懼。」
文高雄思索了一下,陰惻惻的笑了,「三叔,我都聽你的,不過,琪琪說,那個賤人的靠山是盛滄。」
文騰川一根煙已經抽完了,「他們這些人神秘的很,真的有幾斤幾兩還是虛張聲勢?還是要掂量掂量的。是真的厲害,還是造勢出來的紙老虎,誰說得清楚呢?」
醫院樓下。
秦蓮要回家裡做晚飯,在停車場開著自已的小車往家裡慢悠悠的開車,最近也疲憊,今天不幸中的萬幸就是林痕醒來了。
她嘆了口氣,「老二是醒了,其他幾個兒子就又出事了,不知道以後這日子,是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弔膽。」
她想著,心裡無限悲苦,但是轉念一想,「現在已經是差到了這種地步了,得過且過,能好好過一天就好好的過一天吧。」
秦蓮買了點菜,要給孩子們補補身體,特意買了排骨,準備燉湯帶去醫院裡,又買了林痕喜歡吃的菜。
看到西葫蘆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也買了,「墨墨是不可能會來打理我了,但是萬一她明天也去醫院裡探病,就可以吃點愛吃的菜。」
秦蓮這麼想著,又多買了幾樣林墨愛吃的。
她白天哭的次數也多了,這時候心裡沉甸甸的、陰陰的泛著悶,眼睛也有些泛著乾澀,又買了瓶眼藥水。
這大包小包的提著菜,開車就回家了。
才到了家裡樓下,就看到這向來老舊的小區底下,竟然停著兩輛豪車,一輛是路虎攬勝,另外一輛是低調的豪車,牌號是價值不菲的號碼。
秦蓮捏了捏手裡的菜袋子,心裡有些不安。
她家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林天城在醫院裡照顧兒子們,到了白天就換她過去。
這,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她只能夠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