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也不再看洛朝容一眼。
這樣的人,她多看一眼,都不是不屑於。
洛朝容捏緊了聖旨,壓抑著被忽視的怒火,甩袖退下,「時間已到!處刑!」
熊熊烈火燃燒起來了。
牢籠里的鄭蒹葭終於蜷縮起來,她摟著一盤子桃酥餅,身體不自然的蜷縮顫抖著。
不少大臣們都譏諷的看著她的痛楚,有些痛快的神色。
鄭蒹葭的手,握住了牢籠的鐵桿子,她的手發顫,指尖紅色的指甲這時候也顯得鮮艷無比了。
她的睫毛顫抖著,終於抵制不住,大口大口的嘔血,她匍匐著、垂著頭,雙手痛苦的捏緊了欄杆。
她抬著頭,臉上終於有了淚痕,卻很淺淡。
很灼熱,但是身體內的灼熱疼痛似乎更加難以忍受。
她捂著心口,咳嗽著,身體都在顫。
不知道痛苦的掙扎了多久,她終於瞳孔開始渙散,神色也漸漸迷離。
她伸出手,顫巍巍的,帶著淚水,仿佛是手握住了誰一樣。
她的嘴角滿是血跡,下巴也都是血跡,衣服斑斑點點,狐裘上紅色一片。
流入衣襟內的血跡,就隱沒在紅色的衣裳里,只顯得衣服暗了一些。
她帶著笑容,神色乞求又可憐,這是長公主臉上從未出現過的神色。
「娘,蒹葭好想你……」
「娘,這次不要再拋下我了,娘……」
「蒹葭好疼啊……」
在場的人,皇帝看著牢籠里已經再無什麼聲息的、在胡言亂語的女人,神色巨怔,他諾囁,「她說什麼了?」
「陛下,她似乎在說……蒹葭,娘之類的……」
皇帝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刷白,他卻沒有阻止這一切,只是手死死地握緊了。
「朕不負天下人,唯負阿姐……」
……
片場內原本對林墨有所質疑的人,此時都已經鴉雀無聲了。
她的表現,讓大家都心知肚明,林墨的演技是很好的。不是什麼花瓶。
劉妍喊了卡之後,還是意猶未盡的看著監視器,她暗自讚嘆,「這場戲竟然可以一次過,太神奇了。」
「林墨的演技,真是太好了,出乎意料的好。」
「真是難以想像,把這麼重頭戲的戲份放在這麼早的部分,她竟然可以表現的如此絕。」
其實劉妍這部戲之前也有別的女演員試了戲,還是自已的朋友,圈內有點粉絲的演員。
她當時拿出來的片段,也是這一段戲,當時朋友表現得很絕望、很歇斯底里的質問這辜負自已的兩個男人,衝突性很強,爆發力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