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性情古怪的,要是觸怒了他,可不妙。
「過去加上現在,誰都有錯,但冤冤相報何時了,罪大惡極的已經成了一賠黃土,就算是鞭屍,他也感受不到。」
護院尊主繼續嘆氣,「這事兒,不如就到此為止吧,人要往前看,活在仇恨里,是見不到太陽的。」
白玉心裡亂糟糟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就算是不願意承認,這也是真相。
他和族人們放不下仇恨,而實際上,仇人之後,已經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償還了這一份血債。
這叫他如何對這些人下得了手,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能毫無顧忌,現在,他該怎麼辦。
看出他動搖了,月皎皎出聲了。
「其實吧,人需要目標,這一下子目標和方向沒了,迷茫是正常的,不過鬼王,相信你也應該明白,怎麼做才是對鬼殿,對巫族人最好。」
隨風和浮雲對視了一眼,來到白玉身邊。
「義父,不如........」
白玉猛地抬起頭,眼神制止二人繼續說下去,他盯著對面的紫衣老者等人,「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算是了結了,不過。」
「不過什麼?」
還要打,要賠償的話,他們宗門也不是不能答應,畢竟是欠人家的,血債難償啊。
白玉冷冷道:「鬼殿初衷是你們創建的,但並不代表是你三大宗門的。」
這下子,紫衣老者他們聽明白了。
「鬼殿當然是你們巫族人的,於我三大宗門,毫無關係。」
那兩個中年男子嘴巴張了張,一聲大哥二哥卡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他們很清楚,眼下這種情況,這種解決辦法是最好的。
白玉他,收手了。
「我們,撤!」
此時,被拍暈的金刀幽幽轉醒,「撤?義父,已經搞定了嗎?是在收場嗎?」
浮雲十分無語的抽了下嘴角,伸出拳頭往後一敲,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金刀再一次暈過去。
隨風無奈搖頭,這小子,出手怎麼越來越狠,就像那女人一樣,不帶提醒的。
月皎皎給兩側埋伏的天羅部和玄機閣的手下們使眼神,讓出了一條道兒出來。
以白玉為首,鬼殿和巫族人迅速撤離。
除了滿地的屍體殘骸,沒有人想得到,如此心平氣和的局面下,之前的戰鬥是何等的兇殘激烈。
「呼......結束了嗎?」月醫閣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以為不知道何時停歇的戰鬥,就打了這麼一場完事兒,簡直,簡直有一鼓作氣拼死一戰卻沒了對手的鬱悶。
「當然了,不然你難不成還希望打起來?」同伴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
此刻,鬼殿之人扯走,就只剩下肖家主等各方勢力的家主在這裡面,走了不甘心,留下來的話,又挺尷尬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得罪了三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