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醫院,裴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師傅,不好意思,麻煩改道去嘉禾醫院。」
計程車司機應聲,調轉方向盤:「好咧!」
二十分鐘後,蘇煙在醫院門口下車,卻先徑直走向了醫院附近的網吧。
小糰子看著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的宿主,疑惑地問她:「宿主不是來找男女主的嗎?」
蘇煙邊進入醫院的內部系統,給自已添上就診信息,邊漫不經心地回它:「不急,我先準備一下。」
大功告成之後,蘇煙走出網吧,順路去藥房拿走了配好的藥。
一走出藥房,蘇煙瞬間變了表情。
她將藥嚴實地摟在懷裡,緊張地四處張望,低下頭,朝著男女主的方位悶頭往前沖。
裴卿言此刻正冷著臉大步流星走在前頭,身後跟著的麻煩蟲自知做了錯事,一言不發。
蘇煙和裴卿言撞了個滿懷,藥灑了一地。
大半夜被叫來處理這種『貼個創口貼就好了,再晚來醫院一會傷口都要癒合了』的小事的裴卿言心情正糟,又被前方莽莽撞撞走路的女人撞了一計。
他剛要發火,卻發現摔在地上蒼白著臉的女人,揚起了皓白如雪的脖頸。
在黑暗之中,白淨細膩,配上沾著淚痕而動人的臉頰,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是一種沒有男人能夠拒絕的殘缺美。
裴卿言的心臟猛烈跳動了一下。
竟是自已的秘書,蘇煙。
「蘇煙?你怎麼在這?」
想起自已酒會中途將她拋下讓她應付那些客戶的事情,裴卿言怒火消了一大半,彎下腰替她撿拾著地上灑落的藥盒。
大多數是急性酒精中毒之後用於保護胃黏膜的藥物,有一盒裴卿言剛撿起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蘇煙緊張又急切地一把奪走。
他只依稀看到一個『毓』字。
裴卿言溫柔地問她:「你之前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蘇煙反應激烈,失魂落魄地抱著手裡的藥盒,拼命地搖著頭,明顯是受了驚嚇的樣子,「別問了,沒什麼事,就當是我打錯了。」
裴卿言還想再問些什麼,然而一撿完藥盒,蘇煙低頭輕聲說了聲謝謝,直直地略過他,向前方走去。
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裴卿言的視線中。
「阿言,剛剛那人是誰呀?」阮木桃好奇地詢問。
裴卿言收回視線,思緒卻隨之飄遠,連阮木桃的問題都沒聽清:「嗯?什麼?」
阮木桃眨了眨眼:「沒什麼,好晚了,我們先回家吧。」
第二天裴卿言如往常一般來到公司,卻沒有在工位上看到蘇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