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性地問：「是...樓下的那位小姐麼？」
「嗯。」
霍嶼舟收回目光，看來他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
醉酒狀態的阮木桃格外黏人，在計程車上緊緊地抱著蘇煙的手臂，還傻裡傻氣地一個勁放彩虹屁：「姐姐你剛剛真的好帥哦。我叫阮木桃，姐姐叫什麼名字呀？」
蘇煙嘗試著把她從自已身上扒拉下去，然而她又很快黏了上來。
她輕揉眉心，「蘇煙。」
「哇！」阮木桃配合似的驚呼，「姐姐的名字也太好聽了吧？我第一次聽到這麼溫柔動人的名字誒！」
「我可以叫姐姐煙煙嘛？」
「隨你。」
「那煙煙叫我桃桃好不好？」偷瞄到蘇煙拒絕的眼神，阮木桃小嘴一撇，委屈道，「好吧好吧，不然就叫我木桃也行叭。雖然一點都沒有桃桃親切，人家只是想和煙煙親近一點嘛。」
蘇煙抿唇不語，按下了車窗，呼嘯而過的疾馳冷風吹進車內。
結果阮木桃因為寒冷更黏了蘇煙幾分，嘴上還說著好冷好冷要抱著煙煙取暖，毫無一點清醒的跡象。
到了榮華小區，阮木桃熱情地邀請蘇煙去她家玩，得到了蘇煙的點頭同意之後，阮木桃高興得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嘴角更是咧到了天上。
在家門口，阮木桃掏出一串鑰匙，剛試到第三把，門就被人從內打開。
「阮木桃，現在都幾點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十點之前必須回家？你……你是蘇煙？」
第一眼，裴卿言甚至都沒有認出蘇煙來。
只是覺得阮木桃身側的女人容貌過於驚艷，即便在昏暗無比的走廊里，毫無瑕疵的肌膚仍舊白得發光，讓人忍不住將視線移到她的身上。
她和蘇煙有一點相像。
甚至說，她的眼下，也有一顆和蘇煙一模一樣的淚痣，襯得她雙瞳如剪水般明媚惑人。
聽到裴卿言疑惑而試探性的話語，蘇煙柳葉細眉微微上挑：「怎麼？三日未見，總裁連您的貼身秘書都不認識了？」
裴卿言沒有因為她陰陽怪氣的語氣而生氣，卻因為確定她是蘇煙後身上陣陣的酒精味而厲聲譴責道：「你喝酒了？前幾天剛酒精中毒進了醫院，今天你就喝酒？蘇煙，你不要命了？」
阮木桃擋在蘇煙面前：「你凶什麼凶？說話那麼大聲，都嚇到我的煙煙了。」
蘇煙的唇邊掛著諷刺的微笑：「真難得，總裁原來還會關心我。我原本還以為就算我喝酒喝到死也和總裁沒有關係呢。」
「誰說沒有關係？你是我的秘書。」
裴卿言緊皺著眉，胸口的煩悶感更甚。
更何況，蘇煙不在的這幾天，秘書部出了好幾個岔子，利益為上的裴卿言越發感覺到了蘇煙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