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沒和他有過身體上的接觸。」
霍嶼舟眉心擰起:「那他怎麼知道你手腳冰涼?」
「這我怎麼知道呢?說不定他是拿了測溫槍偷偷測過呢?而且我手腳哪裡冰涼了?」蘇煙壞心地把腳貼到霍嶼舟手背上,「你摸你摸哪裡冰了?」
霍嶼舟也不惱,而是把她的腳塞回被窩裡。
夏天的室內開著空調,霍嶼舟怕她著涼了。
他也沒說是信還是不信,而是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那就把他兩隻手全廢了。」
說完,他開始觀察蘇煙的表情,見她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才滿意地哼了一聲。
蘇煙才懶得阻止他呢。
畢竟原身就是被李燁宇和他的兩個同伴一起害死的。
現在不過是廢一雙手罷了,還有更多的痛苦在等著李燁宇。
想著,蘇煙趴到霍嶼舟身上懶洋洋地開口道:「別收購禮禾醫院。」
「為什麼?」霍嶼舟雙眸沉得嚇人,聲音更是陰森,還帶著酸氣,「捨不得?」
他摟緊了蘇煙柔軟無骨的腰肢。
蘇煙就知道他又要胡思亂想,「什麼呀~大醋缸,你說要砍他手我都不在乎呢。只是禮禾醫院馬上就要倒了,這個時候你收購不過是接手一個爛攤子,得不償失。你是商人,可別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哦。」
霍嶼舟眼中的墨色微微消散,「禮禾醫院在私人醫院方面獨占鰲頭,幾乎一家獨大,近年利潤也有明顯上漲趨勢,快倒了這樣的說法又如何而來?」
蘇煙晃了晃小腦袋,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就是知道,你且等著看吧,不出一個月,禮禾要麼宣布破產,要麼被那些小醫院瓜分剩下的資源。你要是還想收購,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哦。」
她的一舉一動落在霍嶼舟眼裡都可愛得要命。
想到蘇煙這樣毫無防備的親密小動作只會出現在他的面前,霍嶼舟就再也抑制不住胸腔內洶湧蓬勃的情感。
可她實在是太美好,美好得有太多外人想從他的身邊奪走她。
霍嶼舟扣住蘇煙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上了她一張一合的雙唇。
味道依舊如一的甜美。
他喃喃道:「真想把你藏起來,藏在我們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蘇煙心一跳,「可是這樣我會不開心的。」
霍嶼舟深墨色雙眸里浮現出幾分不解:「為什麼?」
「你什麼時候見過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還開開心心地嘰嘰喳喳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喜歡被關在籠子裡失去自由的小動物的?更何況,霍嶼舟,我不是小動物,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你做出讓我不開心的事,我會毫不留情地離開你。」
她的表情是霍嶼舟從未見過的認真。
可霍嶼舟聽不得離開這兩個字。
他的聲音帶著狠厲:「煙煙,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蘇煙卻平靜地說道:「那你就別做出讓我不開心的事。」
沒有哪一隻九尾妖狐是不喜歡自由的。
「霍嶼舟,我不喜歡給別人很多次機會。一次犯錯,百次不用。若你執意要挑戰我的底線,就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蘇煙已經表明了她的意思。
周遭的氛圍一下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