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支撐,蘇煙攥緊了他的衣袍。
『哐當』一聲。
長劍落在地上。
聞人詔的眼尾泛著紅,親吻的動作也變得急切和兇狠,如被囚禁在黑暗萬年的困獸,終於覓得了人間的太陽。
他把蘇煙壓到山洞的石壁上,將她禁錮在自已的手臂與胸膛間。
這個動作,像是完完全全地將她圈養,永生永世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聞人詔的心上泛著火,唇上卻滿是香甜。
兩人的味道在一片迷離中交換,分不清那龍涎香從何處飄來,也分不清那令人如痴如醉的甜膩是出自何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聞人詔和蘇煙的第一個正式親吻。
縱使有片刻的分離,聞人詔剛剛給予完蘇煙片刻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他的吻又壓了下來。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一切都會讓你上癮。
聞人詔抵在她的脖頸間,熱氣撲在她的肌膚上:「為了謝易安,你甚至願意用親吻來討好朕嗎?」
蘇煙輕撫他的頭頂。
他的頭髮很軟,和他的心一樣。
「聞人詔,本宮是鳳川國唯一的公主。本宮的驕傲,從不允許本宮用獻上自已的方法來討好任何一個人。」
「吻你,不過是情之使然。」
情之使然。
聞人詔心如擂鼓,天地絢爛,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蘇煙,朕還可以相信你嗎?」
在聽到你對謝易安說的那些話後,朕還能毫無保留地相信你嗎?
一個護身符塞到了聞人詔的手裡。
與之而來的,那個屬於謝易安的,被蘇煙隨意地丟棄在了一旁。
聞人詔怔愣地看著手裡的護身符。
他的指腹輕輕撫過那個突起的『詔』字。
又將視線落在地上的那個護身符上。
不一樣,這兩個護身符完完全全不一樣。
謝易安的,雖然繡工精緻,針法細密,但其實樣式十分普遍,也無新意,也沒有繡上謝易安的名字。
可是他手裡的這個,雖說針線歪歪扭扭,線頭東一個西一個,但不僅有他的名諱,還在護身符後面繡了一隻血色的小動物。
雖說聞人詔看不出這是什麼動物。
「這是你親手繡的...?」
蘇煙也和地上的護身符比了比,不得不承認,確實存在了一些差距。
聞人詔不會是嫌棄她繡的丑吧?!
「不喜歡?覺得本宮繡的不好?餵不喜歡你就還給本宮,這可是本宮的第一個繡品,繡了好幾天呢。」
說著,蘇煙作勢就要拿回他手裡的護身符。
聞人詔飛快地把它繫到了腰帶上:「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再說。」他手撐在蘇煙兩側,臉也變晴了不少,「這上面都有朕的名諱了,你還能送給誰?」
蘇煙輕哼一聲,「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名字里有詔。」
聞人詔笑聲愉悅且猖狂,「天子的名諱,何人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