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心裡樂得不行。
午後,司域給蘇煙腰上的傷口換藥。
其實傷口不疼,但面對司域,蘇煙就是忍不住抱著司域的手臂糯唧唧地撒著嬌:「傷口好疼哦~司醫生快給煙煙想想,有沒有什麼止疼的法子?」
「很疼麼?」
「嗯嗯,可疼可疼了。」
雙眸沉在那道猙獰的疤痕上,司域眉宇間閃過心疼,恨不得將傷了蘇煙的蘇譯碎屍萬段。
可他突然想到昨夜的那條微信。
大掌摩挲著蘇煙的腰肢,司域語氣陰森:「你和蘇譯現在的關係似乎很不錯?昨夜他還邀請你去喝酒。」
蘇煙乖巧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一大早醒來,她就看到了那條微信和司域替代她的回覆,心裡偷偷笑了他一遍是小醋包,小氣得很。
腰間傳來冰冷的溫度,司域身上的氣息也危險起來。
蘇煙打著馬虎眼:「一般般啦,我和他都沒說過幾句話。」
「是麼?」
藥膏點在疤痕上,鏡片下的雙眸幽邃湛深。
「不聽話的小羊羔,可是要被我懲罰的哦。」
蘇煙躺在床上,對上司域的雙眸,內心深處忽然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已宛如躺在砧板上,即將被大灰狼拆吃入腹的小綿羊。
偏偏這個時候,蘇譯還打來了電話。
蘇煙下意識地想選擇掛斷,司域裹上最後的紗布,溫柔地勾唇:「接吧,讓我聽聽看,他三番五次地找你,到底是有什麼急事。」
無奈的,蘇煙手指劃向接通。
宿醉過後的蘇譯剛剛睡醒,聲音嘶啞儘是酒精留下的痕跡。
「餵?蘇煙,昨天宴會上的事我聽說了,那男的沒欺負你吧?放心,那男的沒啥背景,不如改明我找人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蘇煙剛想開口,然而下一秒,司域俯下身,堵住了她的雙唇,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蘇譯還在喋喋不休:「今晚有沒有空陪我出來喝酒啊?我請你,就當是之前為我欺負你陪個不是了唄?一個人在酒吧真的怪無聊的……」
蘇譯迫切地想找個人分享自已這幾日心頭難言的苦楚,可來到酒吧之後蘇譯發現,那些一起混的狐朋狗友根本不懂他,和他們分享無異於對牛彈琴。
他思來想去,似乎只有蘇煙一個人最合適。
可蘇譯卻不知道此時的蘇煙已經被司域撬開了雙唇,手機垂落在枕頭邊。
礙事的眼鏡框好幾次硌到了蘇煙,但生怕自已出聲讓蘇譯聽見,蘇煙只能忍了下來。
她瞪了司域好幾眼,司域卻不管不顧,齒尖輕咬著她的唇瓣,眸色也在悄然間變紅。
「蘇煙?你在嗎?怎麼不出聲?」
「……我在,剛剛手機信號不好,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