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一直輔佐原身,然而原身為著個段鶴軒,屢次衝撞她,也讓她在一次次嘆氣中漸漸失望。
她自然是蘇煙想要拉攏的第一個目標。
可惜蘇煙身邊全是段鶴軒的眼線,要想暗中和宰相聯絡,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朝上,蘇煙仍像從前般百無聊賴地坐在龍椅上,一聲不吭。
下朝後她與段鶴軒一同回到了御書房。
段鶴軒身體不好,卻極其勤勉,幾乎大半時間都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而原身自然是一直陪在他的左右。
段鶴軒一揮手,明德便將那兩位監視皇上的護衛帶了上來。
蘇煙輕抬下顎,眼神冷傲,聲音肆意卻威嚴不減。
「抬起頭來給朕瞧瞧。」
指尖纏弄著流蘇,蘇煙饒有興致地看著右側的護衛。
兩名護衛並不像尋常男子般陰柔,皮膚更是算不上白皙,約莫是因為習武,身材魁岸頎偉,全然不是這個世界女子喜愛的小鳥依人類型。
怪不得段鶴軒放心讓兩個男人貼身監視她。
右側男子的五官尤其深邃,眉眼疏離淡漠,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之感。
蘇煙輕笑了一聲,緩緩走至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踮起他的下巴,眼裡閃著促狹的笑意。
「名字?」
「容宴。」
容宴的眼斂微垂,目光下落,蘇煙從這個角度看,他那纖細的睫毛竟穩穩噹噹,一顫不顫。
蘇煙收回手,漫不經心道:「名字倒是不錯,也不知道身手如何?」
段鶴軒從奏摺中抬起頭來,「這兩位皆是玉風衛一等一的暗衛。」
蘇煙挑眉。
玉風衛?
玉風衛由先皇成立,每屆共有十名暗衛,要經歷重重選拔,才能進入玉風衛,為皇上效力。
原本是先皇留給原身的,段鶴軒說了幾句好話,原身腦子一熱,就把這玉風衛送給段鶴軒了。
自已的人,送給他,現在反過來被他派來監視自已?
蘇煙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這段鶴軒,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精。
她點了點頭,問跪在左側的護衛:「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微臣名為容勉,『從容就中道,勉黽來保厘』的容勉。」
蘇煙似是來了興趣,「看來你與旁的護衛不同,還讀過些詩書?」
容勉與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容宴截然相反,態度很是熱忱。
「讀過,微臣打小便喜歡讀書,尤其喜愛讀一些詩詞。不過比起那些男德男訓妻綱,褒揚貞潔的書籍,微臣更偏愛於四書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