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無奈地說:「進宮之前朕不是已經告知你朕不會寵幸你了麼?你放心,朕將來一定會放你出宮,給你尋個好人家,或者你要是有其他想法,都可以告訴朕。為了補償你,朕都會滿足你。」
慕容淵抽泣著搖頭:「沒有其他想法,淵兒只喜歡皇上,只想侍奉皇上。求求皇上不要趕淵兒出宮,淵兒願在宮裡待一輩子。」
紅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慕容淵哭得楚楚可憐。
「淵兒知道了,皇上現在不喜歡淵兒,不想讓淵兒侍寢。沒關係的,淵兒理解皇上。」
慕容淵說著,毫不猶豫地咬破了指尖,將一滴血滴到了床榻上的白色方巾上。
『噗通』一聲,慕容淵重重地跪在了蘇煙面前。
「淵兒請求皇上給淵兒留一份薄面,完璧歸趙必會被整個後宮恥笑,也不利於皇上穩固母君之心,其他的,淵兒也不多奢求。」
慕容淵哭得實在悽慘。
蘇煙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她並不會寵幸他,但這件事並不能被外人知道,尤其是被段鶴軒。
「你起來吧,朕答應你,你想要的寵愛朕都會滿足你。以後在朕面前也不用使這些繁文縟節。」
「謝皇上恩典。」
慕容淵抽泣著,站起的身子搖搖欲墜,像是要往蘇煙的懷中倒去。
卻見蘇煙沒有攙扶他的意思,慕容淵心中對段鶴軒的怨恨更甚。
定是那賤人勾走了皇上的魂,皇上才不願寵幸他的!
慕容淵面上不顯,乖巧地抽出幾套被褥鋪在地上,安靜地睡在了被褥上。
蘇煙很晚才睡著。
玉坤宮的床不如乾清宮的舒服,屋內點的香也不是蘇煙聞慣的味道。
怪不得人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蘇煙迷迷糊糊地想,除了每天得應付這些男人變著法子的爭寵外,當皇帝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希望粉糰子以後多給她安排些能享受生活的角色。
隔天成箱成箱的賞賜送來了玉坤宮。
慕容淵的陪嫁小侍和棋言笑晏晏:「皇上對貴君當真是寵進了骨子裡,這床榻被褥可與皇上宮中的金絲龍錦是一套的,就連送來的香料,也是由南海進宮,獨獨貴君才有呢。」
慕容淵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皇上喜不喜歡他他心裡最清楚。
他淡淡地問道:「皇上呢?」
「這...」和棋低下頭,「下了朝,皇上應該在御書房,陪同...攝政王殿下批閱奏摺。」
呵。
慕容淵冷笑,他就知道。
「讓小廚房備些皇上喜愛的點心,本宮去瞧瞧,這攝政王,到底是什麼樣的狐媚貨色。」
御書房。
奏摺還如往常一般,近日國內無大事,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可段鶴軒今日怎麼也看不進去。
他時不時地看向一旁的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