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處傳來陣陣酥麻的癢意,容宴全身僵硬,凝視著蘇煙喃喃道:「皇上...」
蘇煙的眼裡略過促狹的笑意,指甲在喉結上慢悠悠地打著圈。
她湊近了容宴幾分,輕聲地說道:「容護衛的性子,當真是和你這塊地方,一樣硬。」
容宴雙眸間的寡淡清冷蕩然無存,耳根泛起不知所措的紅暈。
蘇煙和他之間的距離,比上次給他抹藥時還要近。
他小心翼翼地放緩了呼吸的速度生怕驚擾了皇上,可心卻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謝皇上誇讚。」
蘇煙唇邊噙著的笑意更深:「自作多情的小笨蛋,朕明明是在吐槽你,說你性子太硬,不懂服軟。」
容宴疑惑不解:「吐...槽?恕微臣愚鈍,不懂其為何意。」
「唔...」蘇煙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就是欣賞你誇贊你的意思。」
容宴明白似的點頭,憶起那日容勉說的花言巧語將皇上哄得很開心,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微臣也吐槽皇上。」
蘇煙:……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嗎?
氣得捏了捏他的喉結,可容宴一聲不吭,乖巧聽話得像塊木頭,屬實是沒勁。
她問:「你就沒想過朕是誆你的?」
容宴搖頭,眉眼溫順極了:「微臣從不會質疑皇上的任何一句話。」
蘇煙定定地看著他,容宴說話時的語氣極其認真嚴肅。
她輕嘆一口氣,道:「後宮險惡,人心難測。以後你要多加小心,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要是哪天朕不在沒法護著你,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容宴知道皇上在說白日裡他唐突冒犯了慕容貴君的事。
可他也不知當時他是怎麼了,像中了邪似的,明知不可,手卻根本不聽自已的話。
他落寞地說道:「微臣知曉,以後定不會再冒犯貴君惹他不快。」
「乖。」
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蘇煙在心中嘆氣,不知自已什麼時候才能做個隨心所欲的皇帝。
「朕乏了,你蹲下背朕去長樂宮歇息。」
容宴乖乖地蹲下身背起蘇煙,朝著長樂宮行去。
長樂宮地處偏遠,無人居住,冷冷清清,床榻被褥都硬邦邦的,睡上去一點都不暖和。
容宴不知蘇煙為何要睡在此處,今夜她不是該留宿賀明宇宮中寵幸賀明宇麼?
給蘇煙鋪好床,蘇煙摸了摸床上的溫度,無辜地看著容宴:「朕都忘了今日還未懲罰容護衛。」
容宴跪在地上,乖順地說:「任憑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