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打量這間房間的同時,墨離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神色未明,語氣不明:「這次,還會離開嗎?」
什麼?
蘇煙疑惑,正準備問出心中的問題,墨離攬上她的腰身,兩人的身子下落,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他抓著她的手腕,木槿香變得前所未有的張狂,再不如蘇煙記憶中安穩寧靜,雜亂無章,一如主人繁亂的思緒。
從眼睛,鼻子,到嘴唇,墨離一遍遍吻住她,留下獨屬於自已的痕跡。
平靜的紫眸在得到她的那一刻起突然變得瘋狂,猩紅的血色蔓延,凝聚著黑沉的風暴。
他是要把這一個多月的全都補回來嗎?
累得閉上眼,進入夢鄉時,蘇煙腦海里閃過這麼一個問題。
……
再次醒來時,仍是熟悉的布局,熟悉的魔宮。
但蘇煙很快就發現有哪裡不同了。
蘇煙困得打了個哈欠,正準備隨便念個咒語消除自已身上的疲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一驚,隨即發現剛回到自已體內不久的修為被人封印了。
蘇煙驚愕。
慌忙從床上爬起,腳腕處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住,冷冰冰的觸感讓蘇煙忍不住低頭。
漆黑的絲線。
另一頭連著床角,絲線是用特殊的材質做成的,堅硬無比不說,蘇煙甚至從絲線上感受到殘留的上古時期的咒語。
怎麼回事?
他沒看到那張紙條?還是別的什麼?
聯想到墨離昨夜奇怪的話語,更是坐實了蘇煙的猜想,估計他有所誤會,以為自已是逃跑了。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蘇煙尋聲望去,墨離的手裡端著香氣四溢的午飯,被烤得剛剛好的雲鶴勾得蘇煙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他徐徐走至床邊,面色如常,忽略蘇煙臉上的震驚之色,用勺子舀了一勺飯菜,湊到蘇煙的嘴邊。
「我自已來就好。」蘇煙想接過墨離手裡的餐具,墨離側身拒絕,一聲不吭,固執地讓蘇煙吃他餵的飯菜。
想到墨離或許誤會她逃跑,一跑就是一個多月,蘇煙暫時決定先順著墨離的心意。
一頓飯,吃得安靜極了,只偶有蘇煙的咀嚼聲。
甚至她吐骨頭,墨離也伸手接下,蘇煙訕訕地說:「髒。」
「不髒。」
墨離終於開口說了今日見面的第一句話。
勺子在米飯里攪動,墨離低垂眼眸,蘇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忽聽他問道:「他呢?他給你餵過飯嗎?」
蘇煙更懵了:「你說什麼?誰?」
將碗擱置在一旁,墨離欺身吻上她的唇,生冷的唇瓣曖昧地摩挲,吐字冰冷:「他也這麼吻過你嗎?」
墨離說完,就自我嘲弄地笑了:「是我天真,不該問你這麼可笑的問題,你與他成婚一百多年,怎麼可能沒做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