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阿離,但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相信我,我會回來的。我發誓,我用我們九尾妖狐一族的榮譽發誓,我不會拋棄你,餘生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蘇煙緊握墨離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可少年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他只知道蘇煙又要離開他了,那樣暗無邊際,失去蘇煙的日子又要來臨了,眼淚模糊了他的雙眼,他氣斷聲吞,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來修真界找我,信我,這次你一定能找到我,到時候我會和你解釋,請你相信我這最後一回。」
蘇煙溫柔地吻在少年的眼角,淚水滾燙而苦澀,入口的那一瞬間蘇煙被那眼淚中的情緒感染,也忍不住要流下眼淚來。
她深呼吸一口,閉眼不再看少年的表情,掌心凝聚妖力,身影隨妖力散去。
……
憑著曾經的記憶,蘇煙回到了青劍宗。
雖百年過去,但這兒從外表上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蘇煙踏入青劍宗內,陣陣的蕭條落敗感撲面而來,一路走來,竟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神識迅速鋪展開,蘇煙知道自已時間不多,必須在白天到來之前找到玄縉,可她很快發現,整個青劍宗內,只有她的師尊,青玉仙人一人。
她走到千城殿門口。
殿門打開,青玉仙人僧人服飾,跪在蒲團上,一聲一聲敲擊著木魚,清脆,緩慢,而久遠。
「你終於來了。」
他緩緩起身,轉身看向蘇煙,平靜的眼底亮光乍現。
像是終於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人類充滿希望的未來。
青玉仙人似乎什麼都明白,不等蘇煙開口,一抹靈氣鑽入蘇煙的大腦,玄縉的方位立刻顯現於蘇煙的腦海中。
「你要找的人在這,和他好好談談吧。他的執念太深,說來也是為師的錯,是為師害了他,為師應該付出一半的代價。」
這百年來,青玉一直陷入深深的懺悔中,他知道玄縉的執念從何而來,可他為了那日在天知鏡里看到的預言,為著黎明蒼生,他不得不瞞著玄縉。
他知道玄縉誤會,知道玄縉在恨什麼,可他什麼都不能說,正是他什麼都不說的態度,導致玄縉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青玉仙人嘆了口氣。
蘇煙噗通一聲在青玉仙人面前跪下,額頭重重地點地,三聲之後,她鄭重其事地承諾道:「請師尊放心,弟子絕對不會辜負師尊的期望,也絕對不會讓人類滅亡。」
「我相信你。」青玉露出一個慈祥而仁愛的笑容,「去吧,孩子。」
蘇煙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