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有些奇怪,還不等卑職審訊,他們就先道出他們乃是北冥國餘孽,是為報滅門之仇,有北冥國令牌等物為證。」
前不久,南楚國出兵與北冥國交戰,是北冥國先一步挑釁,但因不敵南楚而被殲滅,最後簽了投降書,成了南楚的附屬之國。
南靖稍一沉思,便對南宴道:「不招而屈,不像是這些死土的作風,子謀,估計是有人使計避免我們追查,恐怕這次又是秦憶遙那個小人所為。」
南宴垂眸不語。
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那些死土之所以乖乖吐出幕後主使,或許和方才那個女子有關。
「再細細審訊審訊,秦相做事向來穩重,他心中知曉孤活不了多久,沒必要冒死提前出手。」
「是,殿下。」
「再給孤查一個女子。今夜來過榆寧樓,應是名門望族所出,習武,以及...」
冰冷的目光落在手裡精緻名貴的瓷瓶上,「右眼角有顆紅痣。」
南宴喉頭的燥意重新燃起。
「今夜那女子,武藝確實高超,雖我們只有短暫的交手,但她實力遠在我之上,若是今後能再見,我定要好好地和她切磋切磋一番才行!」
南靖王爺雖然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但她的巾幗不讓鬚眉,著實讓他讚嘆和佩服。
「對了子謀,就算她救了我們,這瓶藥可不能隨便亂吃,你拿來我先去給杜神醫瞧瞧。」
杜神醫名聲在外,是傳聞中能活死人,醫白骨的神醫,幾年前南宴病危,正是尋得了杜神醫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到現在。
南靖說著想拿走南宴手裡的藥瓶,南宴卻先一步收進了衣袖之中:「不勞皇叔跑一趟,恰逢明日複診,孤順手拿給他便是。」
「也行。」
蘇煙離開榆寧樓時,已經變回了沈行言送她的煙雲蝴蝶裙。
「宿主,那些刺客受你控制已經說了幕後主使是北冥國餘孽啦。」
「竟然不是秦憶遙。」
微微詫異後,蘇煙就不再多想。
秦憶遙心思縝密,不可能做出刺殺如此大膽且容易被人發現之事。
今日的目的已經達成,生了些變故,蘇煙準備先回院中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走才行。
榆寧樓生了變故,連帶著街上也起了騷.亂,人們不再流連於夜市,爭搶著要逃回家,怕被刺客誤殺。
人擠人,蘇煙似乎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一閃而過,緊接著,有誰拍了拍她的肩膀,男子的手瘦削清瘦,手裡正握著方才蘇煙被擠落的荷包。
蘇煙抬眼。
「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她怔愣著看著他,眸光閃爍帶著極度的不可置信,熟悉的名字落到嘴邊正欲脫口而出,粉糰子在這時候提醒她:「宿主,他就是南楚國的丞相,秦憶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