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和夢中一模一樣!
夢裡也是如此,天蒙蒙亮,秦憶遙不符合常理的就派人來接蘇煙。
像是為了確定,沈行言連衣裳都未穿戴整齊,急急忙忙地打開了院門。
來人確實是來接蘇煙去丞相府中的。
原來昨夜所做不是夢,是真的,是他的前世,是他荒唐被人利用還不知道的前世。
「不,不行。」
在蘇煙踏出院門時,沈行言突然像瘋了似的脫口而出:「煙煙她不能走,我不同意,我反悔了,和秦憶遙說我反悔了!我不要送煙煙進宮了,她是我的,她不能離開我。」
幾名雜役對視一眼,雖並未說什麼,但已經將沈行言的話記在了心裡。
蘇煙卻將沈行言阻攔的手扯下,淡然一笑,嗓音溫柔如春風:「沒關係的,沈行言,我願意的。我說了,只要你過得好,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
沈行言還欲上前阻攔,幾名雜役都是習過武的,說什麼都要帶蘇煙走。
他只是一介書生,腰部被一個雜役來了一拳,疼得沈行言蹲在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煙被帶走。
她戴著昨夜他贈與她的珍珠玉簪,風姿卓越間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
他錯了,他大錯特錯了,他竟然敢相信秦憶遙,相信秦憶夢喜歡他。這個世界上只有蘇煙對他是真心的,而他竟然到失去蘇煙了,方才明白這個道理。
沈行言痛徹心扉,心中燃起了對秦氏兄妹的恨意。
秦憶遙從不遮遮掩掩自已雄厚的財力,丞相府修的奢華靡麗,連石子路上鋪的石子都是用珍貴罕見的溢彩琉璃製成。
侍女領著蘇煙來到提前為她準備好的別院之中。
「小姐,以後您就是我們丞相府的秦小姐了,請謹記在外時別再提起原來的名字。無論何人問起,您都說前十六年在廟中祈福,丞相大人就是您的兄長。稍後會有教養嬤嬤來教導您宮中的禮儀。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鬟,秀芝,也會隨您一起入宮。」
來到丞相府中的第一日,除了丫鬟嬤嬤外,蘇煙不曾見過其他人。
嬤嬤也不止是教她宮中的禮儀,更多的是些床.底之術,教她如何能夠俘獲皇上的心。
雖然教的是她最擅長的,但蘇煙還都認認真真學了,她故意裝得青澀,動作僵硬,懵懵懂懂,教養嬤嬤氣得不行,手指著她的臉怒罵道:
「笨死了!真是白瞎了你這張臉!連勾人的把戲都學不會,你也別怪我無情,晚上我會和丞相大人匯報。看他如何處罰你!」
晚上秀芝來報,丞相大人罰她一晚上不許吃飯。
為了讓身材更加纖細,中午的伙食本就少得可憐,聽說夜裡沒得吃,蘇煙咬著手絹嚶嚶嚶地哭了好一會兒。
饒是秀芝都忍不住心疼,安慰道:「小姐,您還是明兒個繼續努力吧,大人說了,什麼時候你學會了,什麼時候讓你吃東西。」
「我知道了。」
蘇煙抽泣著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