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了南宴,南宴生而病弱,發病時在床上休憩的模樣,和他的母親如出一轍的相似。
無法保護好自已心愛的女人,是南靖永遠的痛,於是他發誓,此生一定要好好守護所愛之人的孩子。
可到頭來,還是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
南靖的眼角瞬間潮濕。
可他知道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必須完成南宴的遺願,做好他該做的事。
皇上駕崩,三日後太子病發而薨,朝中卻無大亂,所有大臣一起擁護原先的皇后蘇煙上位,無論是太子一派,還是向來與太子不和的丞相。
如同商量好了一般。
「是他之前就謀劃好的麼?」
指尖撫摸過面前的皇上玉璽,還有那枚南宴的母后所號令暗衛的令牌,以及朝中所有重臣或有或無的,犯下的罪證,一一擺放於蘇煙面前。
有了這些,再加上大臣們的幫襯扶持,即便她這個皇帝以後當的昏庸無度,不理朝政,也無人可以撼動她的地位。
南靖點了點頭:「從一年前,他就開始籌備這一切了,他怕自已離開後有人欺負你。無論誰當皇帝,只要有人的權力凌駕於你之上,就很難確保你的萬無一失,與其如此,不若護你為皇。」
蘇煙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這就是他遲遲不肯繼位的原因麼?」
「是,也不全是。」
南靖時常感嘆自已這個侄兒的痴情,「他怕影響你的名聲,若是他當了皇帝,占了先帝的皇后為後,人言可畏,不管怎麼阻止,都會有人在背地裡議論你。」
蘇煙鼻子裡堵得慌。
「傻子。」
她忍不住罵他,即使沒有人會再回應她,說只要能陪在皇后娘娘身旁,傻一點也無妨了。
「你就沒有想過,我根本不在意那些嗎?別人罵我又如何?我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她說的這些,南宴都聽不到了。
她的床邊總是空落落的。
再也沒有人會借著生病這樣的小藉口往她懷裡躲,纏著她要親親要抱抱,一年下來,她眼角的小痣,都被他吻得顏色更深。
望著銅鏡里的自已,蘇煙時常恍惚。
但無論如何,她都會守著南楚,讓南楚的百姓過著如從前一樣幸福美滿的生活,因為那是南宴多年努力的結果。
南宴為她謀劃好了一切,她甚至不用上朝,不用批奏摺,一切都由他的人代她處理。
以及,蘇煙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秦憶遙的,總之再次見到秦憶遙時,他的眼裡沒有了從前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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