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底生了什麼病,怎麼會連床都下不來了呢?」
「聽說陛下昨晚歇在了含光殿,是不是風侍君伺候不周,讓陛下受涼了。」
嬰寧特別想說,就是因為風侍君伺候的太到位了,所以陛下才下不來床。她輕咳了兩聲,直接用喬清酒做擋箭牌,「陛下事先有過吩咐,所以微臣不能透露,還請各位小主不要為難微臣。」
當喬清酒再次出現在朝堂上的時候,歐陽菁蘭率先站了出來,「陛下的病可好些了?我們都很擔心您。」
「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喬清酒擺了擺手,「眾卿可有什麼要啟奏的?」
上官瑜突然走了出來,「啟稟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後。」
景湛的母親景瑞綺頓時陰了臉。她面色不善的看向上官瑜,「上官大人,您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上官瑜一臉無辜,「景大人,本官難道說錯了嗎?」
景瑞綺咬了咬牙,「的確,國不可一日無後這句話在理。但是先鳳後還沒下葬,您有點太不尊重先後了吧。更何況,立後可是大事!」
「景大人,先鳳後是因為什麼薨只的,您應該很清楚。」上官瑜直接忽略了景瑞綺的最後一句話,她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如此歹毒之人,怎配為一國之後?要我說,陛下都應該廢了他。」
景瑞綺的臉色徹底變了,「你說什麼!」
歐陽菁蘭嘖嘖了兩聲,隨即緩緩搖了搖頭,「上官大人,雖然早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唏噓啊。你居然連死者為大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歐陽菁蘭的視線掃向一圈為上官瑜賣命的大臣,意有所指的說道:「你這話被你的手下們聽到,該有多心寒啊。該不會哪天他們為你而死,你都能鐵石心腸的不管不顧吧。」
根本沒料到歐陽菁蘭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上官瑜氣急敗壞的瞪了對方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兩件事怎麼能混為一談!你實在是太顛倒黑白了!」
「哎喲喂,上官大人,我看你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怎麼?這是被我說中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歐陽菁蘭走到上官瑜面前幫她理了理官服的褶皺,「一把年紀了,還是別總動這麼大的火氣了,多不好啊。」
景瑞綺也忍不住在一旁幫腔,「是啊上官大人,人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這次先後的薨逝,給了我很大的警示。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歐陽菁蘭點了點頭一臉贊同,「是啊上官大人,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掙那麼多錢……也要有命花才是啊。」
上官瑜氣的咬牙切齒,這兩個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咒她早死!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喬清酒坐在龍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齣好戲。感覺下面的人演的也差不多了,她出聲打斷了她們。
「好了。上官大人,朕明白你的用意,但正如景大人所說,這是件大事,不可操之過急。」
退朝後,景瑞綺跟歐陽菁蘭有說有笑的離開了。上官瑜看著兩人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笑容。歐陽菁蘭,你就等死吧。
剛回到龍吟宮,喬清酒就頒了一道旨,這道旨意震驚了整個後宮。
楚涵軒手裡的剪刀猛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