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確實沒想過他會問出這話,男人薄唇的形狀笑起來性感要命。他側過身,看向蘇寧清,笑眯眯地說道:「這是我私人的事,寧清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我就隨便問問。」蘇寧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著身體坐直腰,嘴硬說,「你是我的員工,我有權利關心你的生活吧。」
江津笑眯起眼,嗓音極輕又撩人地「嗯」了一聲,「放心吧,我和他……」就床上躺著隨便鬧鬧的關係而已。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陸時溫皮囊優越,領結端正,西裝革履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和我什麼?」他走近兩步斜眼短暫掠過江津。
蘇寧清拍桌而起,大聲怒道:「陸時溫,你特麼怎麼又來了?」
他嫌棄地拉開椅子坐下,仰著頭往後靠向椅背上,雙腿懶懶交疊,喉結隨著喘息輕輕滑動著,抬眼帶著輕蔑地懟了句,「這破公司,你以為我想來。」
蘇寧清氣得臉頰漲紅,胸口賭著氣不通,雙手握成拳的手背清晰可見的青筋凸起,呼吸陡然變得急促了幾分,「你……這裡是本部最高層會議室,你當是你家啊,還來去自由。」
「高層會議室?」陸時溫朝四周迅速睨了兩眼,狐疑裡帶著些許嘲弄,嫌棄道:「這麼寒酸。」
他轉眸凝視著江津,「你就看上他窮還努力生存的意志嗎?」
「陸時溫,這可不是讓你來撒野的地盤!」蘇寧清恨得牙痒痒。
到底還是太年輕,被家裡慣壞了,說話急躁了些。
像這樣的產業,以陸時溫的手腕和能力想要吞併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之所以存在,也是因為他的存在無關痛癢,難以入眼。
「寧清,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想和陸總單獨談談。」江津眉梢微挑,懶散地歪了歪頭。
蘇寧清不甘心,不過他對江津總存有一種敬畏之心,崇拜、迷戀,喜歡這人身上那股成熟穩重,給人投來的安全感。
會議室的門再次關上,江津冷白的臉龐漸漸舒緩,輕輕顫動唇角,「你怎麼來了?」
「合作夥伴,深入了解,你覺得這個理由如何?」陸時溫輪廓冷峻,煩躁地扯開領結,衣領襯衫被他扯開大片,野性十足地抬眸看向那人。
「當然可以,那陸總隨便看,有事叫我。」江津不失為禮地笑了笑,故意拉開兩人距離。
陸時溫不滿意地皺起眉,眼底划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狡黠。
「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合作夥伴是這破公司吧!」
「請允許我姑且這麼認為。」江津笑得格外欠揍,明知故問:「難不成小陸總還是專程為了看我?」
陸時溫被他亮眼的笑容看得晃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