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江津含笑的眸底划過一抹極難察覺的暗色。
他早該知道不對勁,陸時溫為什麼會這麼強烈的反對自己和蘇寧清走太近,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小東西只是性子驕縱率直了些,畢竟太年輕,還是自己大意了。
江津從他肩上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半闔上眼睛,有些無奈地泄了口氣。現在知道這些是不是晚了點,那祖宗吃起醋來就像掉進醋罈子一樣,自己都能醋死自己。
蘇寧清眼神慌亂地短暫看了他一眼,臉紅得不正常,語氣略微急促地拋下句,「早點睡吧,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江津邁開的腿才伸出一半,就讓人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你給我打住,我又不是小孩子,誰要你的爛好心。」
爛好心?
江津笑了。
雖然兩人只隔了一堵牆,完全用不上自己費心。
蘇寧清剛走了兩步,背影微微停滯,轉身視線很快從他身上掠過,微抿緊唇收回視線打開了就在隔壁的房間。
床上的手機屏幕顯示還在通話中。
江津走到床邊,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才出聲。
「為什麼要讓我聽見這些?」
他坐床邊順勢倒了下去,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沒有工作,也沒有束縛,手機開了免提,還能清晰聽見那頭略顯沉緩的呼吸聲。
「我不想讓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胡思亂想。」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金黃的燈光輝映著原本奢侈裝飾的房間。
「我沒說不相信你。」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傳出一句。
「我知道,是我不想讓你擔心。」
陸時溫又沒聲了。
江津就像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就聽電話那頭的人說,「江津,我等你回來。不管你在哪,也不管多久,我都等,我等得起。」
江津愣了愣,忽地笑了出來,「還有一天,你要是真等不及,我們現在也有時間。」
「江津你……你腦子裡到底整天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你啊。」
「油嘴滑舌,專會哄人開心。」他說著說著語氣就變了,「那些老狐狸今天在會議上公然和我作對,要不是有所顧忌,怕你年紀輕輕孤枕難眠,我當時就該發瘋把他們都綁了去填海。一堆破爛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成老物件了。」
江津:「……」
「你祖上是精衛啊,唯獨對填海。」
「我有的是辦法毀屍滅跡。」他目光幽深地轉向江津,「你要是哪天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也綁去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