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不止人麻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陸時溫這廝骨子裡的惡趣味真的極其惡劣。
在陸時溫滿眼期待的目光中,他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寶貝兒,我覺得今晚自己還是回去睡的比較好。」
陸時溫突然停住腳,那雙黑色形狀好看的眼尾垂下去,耷拉著腦袋,像只可憐大狗狗一樣帶著茫然水汽地看向他。
江津:「……」
又來這套。
他賭輸了還不行嗎?
陸時溫也不繼續逗他了,兩人回去換上衣服,車上的時候。江津看了一會手機,小伽最近直播怎麼好像比以前還勤了,這要是累壞身體怎麼辦?
上大學了花錢的地方肯定也很多,那臭小子又從不開口跟自己要錢,都生分了。
他再三考慮,還是給程章打了個電話,兩人簡單說了兩句。陸時溫安靜坐在一旁,抱著雙手身體後靠,雖然不悅卻沒出聲,直等男人放下手機。
「許淮聽那黑疙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自以為高潔如九天之月,實則心黑得就像風乾的豬肝,封建壓迫的老古董,一般人別想在他手裡討到半分好處。」
江津和他也只是在商業上有所往來,許淮聽這人確實不簡單,若能不招惹,還是儘量遠離的好,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剛才小伽給他發了條消息,大概就是想問問他今天回不回去。不過那時候自己正忙著做運動,就沒方便回。
第二十章 褲衩濕透了
他給路伽回個消息才收下手機,這事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兩人一起吃午餐的間隙,十分鐘不到,江津接連起身接了兩個電話。
陸時溫墨眸直直往他望去,安靜了一會,江津掛斷電話後又回來繼續吃飯,對剛才的事絕口不提,他忍不住開口問:「是遇上棘手的事了嗎?」
「嗯,是有一點。」江津放下手裡鑲了花色邊紋的筷子,「還記得你昨天遇見的那人嗎?那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昨天鬧了那種事,合同的事也鬧掰了。」
「一點小事而已,你跟我說一聲,難不成我會袖手旁觀。」陸時溫就不喜歡他這點,什麼事都一個人硬扛。
「放心吧,這個問題今早會議已經解決了。」他說到這頓了下,試探著開口,「不過,說出來你可別不高興。」
「嗯,我儘量。」
陸時溫眼神深了些。
「……」
那就是還有可能會生氣嘛。
江津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他,原本也沒打算要瞞。
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說道:「這次最新選定的合作方是天啟,商家在對外貿易這塊上具有一定的市場地位,寧清當初學的也是國際貿易,經濟學正好是他的長項。」
陸時溫果不其然,又不高興了。
江津猛狗嘆氣。
他早該想到會這樣的。
不過陸時溫還是很好哄的,在他這裡,江津甚至不用傾盡全力去取悅他。男人只要眨眨眼,喘口氣,陸時溫都會認為那是在勾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