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呵,沈婉秋都死那麼多年了,沈栓一個做父親的不也連屁都沒放個,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要是沈栓,自己女兒死在夫家,就算拼盡一切也會跟她討個公道,可你猜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沈知衍難得愣住,「你什麼意思?」
陸岐抬起他的雙腿架在肩上,「想知道嗎?可是我不想說怎麼辦?」
他知道沈知衍的軟肋,他一直覺得當初陸時溫出事錯在自己。若是當時自己多留意沈婉秋的異常,要是那天他沒讓女人接走陸時溫,陸時溫就不會出意外。
所以現在竭力想要補償他,照顧他,把什麼好的都給他。
可這事從一開始,就跟他無關。
陸岐不過是拿這事賭一賭,可看沈知衍現在這副懊悔不已的模樣,心裡莫名覺得好笑。很有趣,看來接下去的時間,都不會太無聊了。
沈知衍沉思良久,終於開了口,「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能不傷害他?」
陸岐眼神短暫愣直,黑長的睫端輕輕落他眼尾,其好笑地說道:「真是讓人難過啊,我和時溫可是兄弟,你這心未免也偏得太過了。不過我這人向來比較憐香惜玉,所以別怕,我會好好我疼你的。」
沈知衍顫顫巍巍地抬起手,卻夠不著他手裡的手機,滯空的指尖忍不住地輕顫,「別錄下來!陸雲。」
陸岐玩性大發,牽起他手放在唇邊紳士地吻下去,「真是抱歉,你現在可沒有和我講價還價的權利。別忘了,這是你在求我。」
他一隻手攬沈知衍的腰,往男人懷裡蹭了蹭,把臉埋進他頸窩。美人的味道還真沒讓人失望,淡淡的梔子花香,就像罌粟,讓人為之瘋狂上癮。
「說實話,看著你這張臉我還真下不去口。」男人灼熱鼻息噴在他敏感的頸部。
陸時溫的外貌五官大部分遺傳了沈婉秋,與沈知衍有幾分神似。
沈知衍心裡徒增一抹怪異,身體也跟著彆扭。柔軟的被褥勾勒出他身體漂亮的曲線,一滴眼淚毫無聲息地滑落隱入枕芯。
「陸岐……」男人咬牙,「你會後悔的。」
陸岐嗤笑,「是嘛?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清早。
沈知衍難得的晚起了,他對自己的要求向來嚴苛。因為身體不舒服,繼續工作怕是會出端倪,今天的戲份他已經讓經紀人那邊推遲了。
下樓見某人居然還沒走,悠哉悠哉地坐沙發上。
他用一種奇怪而又複雜的眼神看著陸岐,「你怎麼還沒走?」
「我要是有地可去,昨晚就不來這裡了。」他懶散自如地靠沙發上,赤裸裸地打量著眼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