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岑殊點了點頭,「藥物本身其實並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只是當它們被濫用的時候,就有可能成為毒品或者毒藥。但如果能夠科學合理地加以應用,那麼這些藥物同樣可以發揮出其應有的臨床價值。」
「這些年一些非營利性非政府機構和個人出資致力於致幻劑的研究。這玩意兒銷量大利潤高,還能讓人反覆購買,大家都是商人,誰聽了不動心。」
江津微微垂首,目光落在那張安靜沉睡的面容之上,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可時溫向來心思縝密、行事謹慎,絕不會如此輕易的中招。」
這個問題岑殊也不是沒想過,看著床上雙眼緊閉還特麼冷著臉的男人。這死樣,不去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那如果這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呢?別忘了,烏羽玉這種植物最初便常被人們用來泡茶。但在食用一定的劑量之後,就會產生幻視或幻聽。」
「你是說喝茶!」
這個問題他倒是忽略了。
「陸時溫不喝酒的事可是眾所周知的事。」岑殊有意提醒一嘴,「他這人無論出席任何場所都是以茶代酒,不過能在這種盛大場合干出這種事的,怕也只有他這一個奇葩。」
「按你這麼說,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江津頓了下,緊緊皺起眉。
他也只是猜測,「當初那場車禍,也是人為的意外。」
岑殊眼神驀然一緊,「當時在現場的確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不過這都已經過去好多年了,無憑無據再翻出來說,對他目前的情況來說,不見得是件好事。」
江津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陳年舊事對陸時溫來說都是舊傷,不利於他心理疾病的治療。他現在心病鬱結,那么小的年紀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慘死在自己面前,當年那場車禍對他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岑殊站起身,拍拍手就要走人,「讓他再睡會兒吧。要是醒來發現還有什麼不對勁的,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讓俞盛送你。」
岑殊剛走兩步,轉身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陸家司機多了去,怎麼能總是麻煩俞助理。我要那個又高又壯,還有點黑的榆木疙瘩。他比較安靜,很適合我。」
江津:「……」
那是陸時溫的貼身保鏢,人高馬壯身材魁梧,寬肩雄腰,皮膚是很健康的小麥色,一身結實線條清晰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