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也沒特意點明,自說自話地說道:「他根本就不愛你,他不過是跟你玩玩而已。知衍,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你這樣很容易上當受騙啊。」
當初要不是他在一邊幫男人說話,父親或許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答應陸家的求婚,那自然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
「陸玄你夠了!」沈知衍痛苦的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著,幾乎哀求地開口,「我求你別說了……別說了。」
陸玄眼底帶著絲毫不慌的笑意,「恨我嗎?看來他還沒告訴你那件事呢。」
「你到底在說什麼?」
男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看著他過去了十多年,越發成熟有味卻絲毫沒變老的臉,聲線依舊沉穩地轉過話,說,「都十多年了,知衍還是這麼漂亮。真很難讓人不心動啊。」
「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有的沒的,門在那裡開著,慢走不送。」
陸玄的手剛撫上他脖子上的那抹紅痕,沈知衍身體反應太過敏感,猛地一顫,嘴角猝不及防溢出一聲與他形象不符的聲音。
他紅著臉一把用力揮開男人的手,「陸玄你幹什麼?」
「看來不久前你們又做了,那小子還真會折磨人。」陸玄捏緊他的肩,將人一個用力抱進懷裡,「身體還難受嗎?真是抱歉,我作為他的父親,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
沈知衍惱羞成怒,雙目濕潤地垂了下來,出聲喊道:「你放開我!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裡發瘋。」
陸玄看著眼前魅力絲毫不減當年的人,只覺胸腔火焰一陣狂燒,「他都可以,我不過是碰碰你,這也不行嗎?」
沈知衍避開了他的觸碰,俊美的臉上滿是屈辱,「陸玄,你陌生得讓我害怕。」
男人沉默看了他許久,然後緩緩鬆了手,「不過你只需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當年沈婉秋死後,陸玄常常酗酒買醉,或許是因為自己剛剛失去了姐姐,所以他也非常理解男人的心情,他們就像兩個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他心軟,嘗試著去安撫男人,勸他不要繼續這樣作賤自己的身體。那天晚上兩人都喝了酒,他忍不住說了好多好多話,再後來發生的事,他就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第二天自己在一張陌生床上醒來,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留下來的吻痕,依稀記得的記憶也太碎片凌亂。
陸玄沒在房間,也許男人當時的心情和自己一樣太亂,所以後來這件事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再提起過。
陸玄沒待多久就離開了,走之前往他手裡放了一個東西。沈知衍低頭看著手裡的錄音筆,眼神微微有些複雜。
陸岐被人給趕出來又無處可去,結果給陸時溫打了通電話。
陸時溫在電話里又潑他一盆涼水,某人原本就煩躁,電話里讓人冷嘲熱諷,貼臉炫夫,然後就更煩了。
陸時溫掛了電話手機隨手丟在一旁,江津往他碗裡放了塊魷魚卷,這可是他親自動手做的,陸時溫喜歡得不行。
江津收回手自顧自吃了兩口,津津有味,結果一抬頭看見某人眼神幽怨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