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項指標來看,此次選擇的治療也是相當成功的,但仍不能掉以輕心。後續階段同樣關鍵,還需要陸時溫積極配合他們的康復計劃。
說完陸時溫的情況,兩人又閒聊了幾句。
「哦,對啦。之前有件事兒我忘了和你說。不過我已經跟他提過了,他應該給你說了吧。」岑殊隨口一說。
江津心生疑惑:「你說的是什麼事?」
岑殊仔細觀察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動作,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端倪。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種可能存在的情況,最後還是挨不住江津向自己投過來的赤裸裸地逼問的眼神。
「他現在用的這個藥有點副作用,服用時間太久會讓人頭髮逐漸變白,不過不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岑殊看他一無所知的模樣,心中大概也有了數。
果然,自己剛才就不該多提這一句。
「我讓他自己考慮清楚,畢竟那男人那麼愛臭美。我還以為他會很牴觸,沒想到他還挺配合治療,我以為你給他做了心理輔導課。」
江津確實不知道還有這事,從來沒聽陸時溫提起過這茬。但一想到男人的頭髮,還有突發奇想去染的新發色,他微微眯起眼睛。
一切原來早就有跡可循,就是為了瞞著自己,怕他擔心嗎?
這混蛋……
岑殊接下去的時間還有安排,兩人也沒閒聊太久。
江津在他走後又獨自坐了一會,然後接到陸時溫的電話。陸時溫說中午有事耽擱,可能不能一起吃飯了。
江津掛了電話,剛到公司,遠遠就見朝這邊開心跑過來的夏桐。
這一個個狗皮膏藥,還真是甩不掉啊!
蘇寧清剛找江津準備說點事,結果就撞上夏桐挽著男人的胳膊,兩人動作看上去很親密。
「陸時溫那狗今天居然沒黏著你,讓我撿了漏。那傢伙現在肯定苦著張臉,派人躲在暗處觀察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阿桐,我會儘快與你爺爺取得聯繫,讓他安排專人將你安全接回去。」江津看著眼前喜笑顏開的少年。
「為什麼要趕我走?還是說,我留在這裡讓你感到很困擾嗎?」夏桐緊咬嘴唇,眼眶漸漸泛紅。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偷偷出來這麼久,你爺爺肯定會很擔心。他就你這顆掌上明珠。這幾日肯定也是憂心忡忡、寢食難安,你忍心看他為你終日提心弔膽嗎?」
「哼,可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嘛。我想留下來再看看你,這次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他挽著江津手臂,「我不要走,江哥哥。別嘛,別送我走,人家求你啦。」
「誒,你這個小犟驢!」江津沒轍,這小祖宗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留下來可以,但你得聽話。」
夏桐十分乖巧地點了下頭,正準備跟男人一同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