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總是用言語肆意侮辱他,明明兩人都是男子,卻總強迫自己做這種苟合之事,每次想起這些都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掙扎。
陸岐彎腰想要靠近他,沈知衍看著漸漸逼近的身形,突然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掌打得極重,帶著男人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屈辱和憤恨,讓陸岐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又特麼打我!」他一邊摸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用力咬緊牙,笑意很淺地開口,「雖說打是親,罵是愛,但你這愛也未免太深沉了些吧。」
「我這是在替你父親好好管教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居然整天把這些粗俗不堪的話語掛在嘴邊。」
「粗鄙?媽的,你……」陸岐話到一半,把自己都給逗笑了,等逐漸平復下來,他眼神也越發地冷。
「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若是乖乖聽話配合,等我玩夠了,或許還會考慮對你溫柔一點,否則到時候吃苦的也是你自己。」
沈知衍痛苦不已。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陸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玩膩自己,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情況會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陸岐……玩夠了就放過我吧,就當是我求你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身體微微顫抖著。
「沈老師好狠的心!要讓你接受我真有這麼難嗎?」他的聲音冷得仿佛能將人直接凍僵,如墜冰窖般令人渾身發顫。
沈知衍面色慘白,卻始終沒有看向他一眼。
陸岐見狀,嗤笑一聲:「呵,好啊!」
「我什麼很賤的人嗎,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好。」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熱臉貼了冷屁股,還留在這裡自討沒趣幹嘛。
而另一邊,岑殊默默走進醫院。
江津剛整理好被角,才站起身就注意到來人。
「江津。」岑殊站在病房門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疲憊。
江津坐在窗邊,聽見聲音轉過身看向他,笑吟吟地說,「等你好久了,隨便坐吧。」
「你不恨我嗎?」
岑殊低聲問道,似乎不敢相信對方如此平靜。
「我為什麼要恨你?」江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