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
廣播已經響了兩道,江津也沒時間哄他了。
「寶貝兒乖,哥上飛機了再繼續愛你。」
「誰要你愛啊,自作多情。」陸時溫嘴裡囔囔著,吵他那邊大聲喊道:「下飛機記得給我發消息。」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江津遠遠沖他送來一個飛吻,「愛你喲寶貝兒,麼麼噠。」
大庭廣眾之下,陸時溫沒想到他會搞這死出,接受到周圍投來的熾熱視線,他心裡像有什麼暖暖的東西暈開,很舒坦,也很安逸。
「厚顏無恥,不要臉。」
俞盛一直偷偷留意著兩人這邊的動靜,看著兩夫夫打情罵俏,忍笑都快憋出了內傷,看著偷樂的人,問,「陸總,那我們現在先去哪?」
陸時溫這才收回視線,眼神逐漸沉了下來,「去趟省二醫,她情況怎麼樣了?」
「聽說是快不行了,法院那邊已經撤銷了她的死亡宣告。」
只是撤銷又如何,人馬上就要死了。
「具體情況如何?」
「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活不過一周了。」
陸時溫凝眉,「沈如謙呢?」
「有沈大公子照顧著,小孩子不懂事,應該還不知道這事。」
陸時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嘛?到時候把他送醫院去,讓她再看最後一眼吧。」
身邊的人連忙點頭應了句是。
陸時溫沉默了片刻,接著開口道:「再聯繫程章,就說我要見他。」
俞盛再次應道:「我馬上去聯繫。」
程章不樂意插手沈陸兩家這堆亂七八糟的爛事,這種提心弔膽、坐立難安上,小命時刻拴褲腰帶上過日子的感覺真的太糟心了。
不過陸時溫要見他,他命懸一線爬也得爬來,畢竟以陸家這兩祖宗的狗德性,到時候說不準又把自己裹成粽子「請」過去,那滋味別提多難受。
「想問什麼問題,問吧?」他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後,一臉滿不在乎地隨口問道。
「關於她事後的全部處置方案,我全部都要詳細了解。」
「哦?都說就太複雜了,你就說你對哪個感興趣。」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身體微微向後靠去,翹起二郎腿,「或者再具體點,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要知道全部。」陸時溫的回答簡潔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得,那就先說遺產分割,像她這種隱瞞真相的案例,法律上也屬於侵權行為,那就是說財產分割上她不僅要返還所取得的財產及孳息,還要負賠償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