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汗涔涔的黏得難受,隨便沖了個冷水澡。今晚想早點睡,繼續把早上沒盡興的事做完。」
江津低低笑了兩聲,「你這純屬於精力過剩,每次運動完還有力氣把我折騰的半死不活,真是服了你。」
「還不是怪你故意撩撥我,我可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還有,你男德抄完了沒?你該不會只是嘴上哄著我樂的吧。」陸時溫語氣不善地說。
江津原本還想找個藉口或者理由讓他暫時忘記這件事情,但出乎意料地發現陸時溫竟然記憶力驚人得好:「還差一丟丟啦,馬上就抄完了。」
「那就好,那你繼續加油哦,我有點困了,先去睡覺啦。」
「啊!親親寶貝兒,你真的確定不來一次嘛?」
「少來這套,別以為哄哄我就能矇混過關了,趕緊認真抄,等明天早上我醒來發現你還沒抄完,那我們以後就只能分房睡嘍。」陸時溫真不是在開玩笑,他說到做到。
說完他便轉身躺回床上,留下江津一個人在那裡默默地繼續努力奮鬥。
江津嗓子眼像堵了什麼玩意兒一樣,一口氣橫著不上不下。
都特麼要分房睡了,看來這次是真生氣了。
陸時溫剛躺上床,江津後面屁股就坐上去,陸時溫看了他眼沒說話,雙手枕在腦後緩緩閉上眼睛。
江津厚著賴皮臉靠過去,問,「你日記里少了好幾個月的事,那段時間在學校也沒看見你,你上哪去啦?」
「你想知道?先把男德抄完。逗你的,你既然問,我自然會說。」
「如果重新想起這件事會讓你很難受或是害怕,那不想說就不說。」
「有你在我身邊,還有什麼好怕的。」
「七歲那天晚上,我撞破了陸玄對母親所做過的一切。母親在那之後,硬生生又熬過了五年,我不知道那五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她在精神病院裡孤獨又無助的度過了長達四年的時間,後來被陸玄接了回來,安置在一處沒人能接觸的地方,借著保護的藉口囚禁了她。
沈知衍工作起來腳不沾地,他也去看過沈婉秋好幾次。她正常的時候,人也很清醒,就是很多事想不起來,醫生說這是她精神病並發的其中一種狀況而已。
「你應該知道三唑侖和γ-羥丁酸吧。」
「這是迷藥的主要成分,服用之後會嚴重損害人的記憶能力,抑制人形成新的記憶,什麼都記不住。」
「沒錯,為了完成自己的周密計劃,必要時,陸玄會讓人在母親的飲食里加入三挫侖。所以後來我也特意留了個心眼,那天他吩咐管家送來的牛奶我沒喝,我假裝睡著,聽見他在電話里跟一個男人談論關於巨額死亡賠償的事,我知道他是在說我。」
「不過舅舅說的沒錯,我明明可以救她的,可是又有誰會相信一個小孩子的話呢。一個精神病女人的兒子,說不準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