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員屬於研究院管,但決裁院不能輕易得罪,他們的槍,認定誰被感染,即可開槍。
樂不逢拎著褲腰,露出白色內褲邊邊,奶白色的皮膚細潤如玉,小腹有幾枚吻痕。
霍非池來時正巧碰上這幅畫面。
沒出聲,只是靜靜立在門口,氣勢如大山壓下來,嘴角抿成一條線,沒有半分表情。
樂不逢鬆了手,褲子被腰帶墜落掉在地毯,發出悶響。
那一瞬間,男防護員沒有勇氣看,腦袋猛地低下去!
「不是要檢查嗎?」樂不逢坐在椅子上,腳輕輕晃動,任由金鈴鐺響個不停。
防護員面罩蒙了一層汗珠,頭不敢抬,「不、不用了,請決裁官檢查就好。」
霍非池大概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握住樂不逢準備脫內褲的手,指腹揉手腕內側。
磨的樂不逢皮膚發麻。
霍非池露骨的目光從上往下,一寸一寸仔細打量。
少年小巧的喉結,胸膛的細嫩,印有吻痕的腹部。
曾經在夜裡他們耳鬢廝磨時,攀在後腰的雙腿,以及充滿標記意味的紅繩。
樂不逢被他看紅了耳朵,饒是再大膽,終究敗下陣來,光腳踩在霍非池鞋面,稍稍用力。
「沒有任何異常,穿上衣服。」霍非池抽回目光。
冰冷調子裡多出一絲樂不逢能察覺到的沙啞。
兩位防護員彎腰,仍然不敢看。
「好的,基因檢測沒有問題,您可以帶這位先生回去了,歡迎回歸。」
霍非池撿起衣服,沉默地幫樂不逢穿上。
順利離開,進入電梯時,樂不逢和他並排站在一起。
金屬門倒映出霍非池面無表情的臉。
冷的往下掉冰渣。
樂不逢勾他手指,指尖點火般順著微微凸起的血管往上摸,鑽入袖口。
霍非池沒回應,也不躲。
樂不逢知道他生氣了。
出來電梯是上下交錯的立交橋,道路上車輛不多,決裁院派人來接霍非池。
后座兩人一左一右坐著,樂不逢在看沿途各種建築,仿佛回到小時候。
但是現在,神種建起高牆,牆外生命只能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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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裁官,到了,您好好休息,總長官說您有三天假期。」駕駛座的決裁員下車,幫霍非池開車門。
樂不逢沒那個待遇。
下了車,面前是獨棟白色小洋樓,大概霍非池常年在外忙,不怎麼回來,院子挺荒蕪,草都見不到幾株。
決裁員把一個手提包遞給霍非池。
「這是您從飼養圈帶回來的東西,裡面有一本破舊泛黃的日記本,以及一對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