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不逢高馬尾有些鬆散,散落在許今安肩膀,說話舌頭都打卷似的,含糊不清。
「你倆……有沒有上過床?」
許今安真想把這隻醉鬼丟進海里去!
樂不逢執著地追問:「有沒有?」
許今安咬牙:「沒有!」
不僅沒有,周湛幫他洗澡換衣服,都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
樂不逢語氣略顯可惜,語重心長囑咐:
「你聽我說……你玩玩他就行了,他壞,不像好人。」
許今安無奈:「周湛聽到了得打五分鐘手語譴責你沒良心吧?兩年了,你還是不信任他。」
樂不逢哼哼兩聲,趴在許今安背上。
空洞的內心在經歷兩輪的四季後,被思念和蝕骨的愛意侵蝕的愈發透徹。
猶如穿堂的風,遍布渾身涼意。
「霍……非池……」
「霍非池……」
「霍……」
許今安聽這三個字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
眼看回去的路才走了一半,背上這個醉鬼還不安分。
正心累呢,道路盡頭出現一道熟悉人影,同樣打著傘,穿著件薄外套。
腳步踩在水窪中,「吧嗒——吧嗒——」
「你怎麼來了?」許今安看他一眼又匆匆垂下目光,「朝朝睡著了?」
周湛做了個「是的」手勢。
抬手想接過樂不逢,幫他分擔。
「還是我背吧,省的一會兒他看到是你又要和你吵架。」許今安把保溫桶遞過去。
周湛接過,同時抽走許今安手中的傘,幫他打著。
一路無話,周湛身高總是能給許今安帶來安全感,肩膀寬闊結實的有些誇張。
許今安身高只到他胸膛的位置。
周湛原本在看路,看著看著目光落在許今安白皙的脖頸。
這裡——敏感。
他手握上去,許今安會縮著肩膀往後躲。
周湛舌根乾燥,明明春雨綿綿,空氣濕度濃重。
許今安背著樂不逢回到家,路過一樓屋子敲開紅嬸房門,拜託她今晚幫樂不逢值班。
「小醉鬼,又在想前男友。」紅嬸捏住樂不逢臉頰那塊軟肉,扯了扯。
許今安莞爾:「這兩年壓力挺大,現在大家進化完成,並且擁有恢復本體形態能力,他心裡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一半了。」
還有一半,便是神川區那些神種。
紅嬸輕輕拍拍樂不逢後腦勺,撐著傘離開。
上樓時許今安還在感嘆:「誰能想到第一次見面那隻頭髮拖地眼珠血紅的嬸嬸,現在和普通人外表無異。」
周湛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