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然抬手，兩人無聲潛入。
門板緩緩闔上。
階梯有十米，周圍都是金屬牆，最後一道階梯走完，面前是道金屬門，這一條路出入口顯然只有一個，解密不是不行，但葉云然抬頭掃描了天花板的構造，抬手發射鋼索，把自己盪上天花板，卸開一塊板子利索鑽了進去。
歐文立刻跟上，不忘把板子蓋回，總之是看不出有人進來過。
建築在地下是肯定需要通風系統的，天花板里有通風道，葉云然在前，時不時屏蔽掉通風道里的掃描儀，匍匐前行一陣後活動空間寬敞起來，可以蹲步行走。
歐文用軍部暗語手勢給葉云然比劃：通風場這麼大，要麼追求奢侈，要麼常駐人數至少一百。
葉云然也比道：也可能是保存的東西對環境條件有要求。
他們行走間戰術鏡在掃描底下房間構造，AI在繪製詳細地圖，可能因為時間太晚，他們透過天花板上規律出現的通風口，往下只看到零散幾個人經過，穿著常服，剩下的都是機器人巡邏。
那幾個人……看起來倒不像是星際海盜。雖說人不可貌相，不過那幾個人都是步履輕浮，胳膊腿要麼細弱要麼綿軟肥胖，不像經過鍛鍊，皮膚白得不太正常，仿佛常年不見天光，跟逞兇鬥狠的星際海盜不是一個路數。
歐文差點以為來錯地方了。
直到下一個人出現。
通緝令上人物之一，確確實實是個海盜。
好的，沒找錯。
那人耷拉著眼皮，即便是笑著也神情陰鷙，碰上個戴著眼鏡的，露出個笑，笑得像要吃人，但說出的話是在打招呼：「這麼晚了還在研究？」
眼鏡男打了個哈欠：「沒有，我都沒穿工作服，就去看看。」
星盜雙手揣兜：「有廢了的實驗體嗎，我睡不著，想找點樂子。」
那人瞬間警惕，眼神也清明了點：「送到這裡的人本來就不多，為了數據嚴謹，請你不要亂來。」
星盜轉轉眼珠，沒說好或不好，只盯著眼睛男看，眼鏡男看著瘦瘦弱弱，居然執拗地瞪了回去，絕不退讓，星盜腿收回，笑笑：「別生氣，隨口問問，不行就算。」
實驗體、人，這些詞彙聯繫到一起，葉云然和歐文神色瞬間不太好看。
兩人順著眼鏡男來的方向往前，是一個新的房間，從這裡往下一望，兩人呼吸都頓了頓。
這裡各項儀器雖然有他們看不懂的，但大體上能判斷出是個實驗室。而在實驗室角落裡，玻璃罩子隔出兩塊非常狹窄的地方，關著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