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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川越來越萎靡,越來越卑微,也越來越聽話。

當最後一顆秋果落盡時,季清川已經不再伺弄那些風鐸了。

風鐸下的字條久經日曬雨淋,已然看不出字形,季清川卻再未寫新的字條換下它們。

季清川生病了。

不是身體上,而是在心理。

李長薄察覺到這一點時,是一個寒星滿天的秋夜。

李長薄帶來一個消息。

稱近日嘉延帝攜太子及眾臣出宮參加秋日圍獵,有一男子當街攔下聖駕,聲稱當今太子有假、自己才是真正的嫡皇子,嘉延帝當即暴怒,命令斬了那攔駕之人。

李長薄平靜地說著這些,細細觀察著季清川的反應,又從僕人手中接過新熬的枇杷膏,舀起一勺要餵他。

清川吹著風便愛咳嗽,這枇杷膏可緩解他的咳疾,李長薄繼續說道:「當今聖上對那位太子十分看重,前日太子在接待西洋使臣時給大庸長了臉,聖上直接賜了太子一座行宮,說是以後專供太子接待外臣使用。」

「這本是有違規矩的,但龍心大悅,說賜便賜了,可見那位太子深得聖心。」

李長薄將湯勺送至季清川唇邊,又說道:「去歲冬季雪災,路有凍死,太子令兵部捐出五千軍服,發給災民,又設粥棚布施,親自帶著太醫為災民治療……」

李長薄頓了頓,說道:「民間對這位太子,倍為推崇。」

「清川,當真還要去認親嗎?」

季清川臉色冰白,咬著唇不說話。

李長薄拿手撥開他的唇,道:「別咬,都快出血了。」

「可是我呢?我就活該淪為賤籍,在樂坊如螻蟻般求生嗎?」季清川低垂著眼,捏著手指,「憑他再優秀,假的就是假的,不是嗎?」

李長薄指間一頓,捏著勺子的手用勁了些。

假的就是假的。

李長薄放下湯碗,將季清川攬在膝上坐下,溫柔哄他:「沒錯,假的就是假的。」

他開始吻他耳垂,雙手熟練地解他衣帶,伸進衣內:「舉全國之力、花十餘年培養出來的皇位繼承人,想不優秀都難。若是換作清川,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季清川眼中卻已無神采,透著淒涼與迷茫,他望著燈罩內搖曳的燭火,輕聲道:「可我只會吟詞唱曲,賣弄風月……」

李長薄吻著他:「清川就算吟詞唱曲,也是大庸吟詞唱曲第一人,無人能出你左右。」

「長生,」季清川喚他,「我當不了太子,也不想當太子……」季清川苦笑著,閉了眼,伸長著脖頸,任由李長薄在上面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可我也不想當伶人了。」

僕人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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