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小唱嬌聲配合著,「跟我做個交易吧……」
玄衣人很滿意,他按住小唱光潔的後頸,俯身道:「說,阿烈乖,我最喜歡阿烈了。」
小唱有求必應,一一照做。
可這小和尚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唱陪玩了許久他卻遲遲不辦正事。
小唱是風流慣了的,他全身都酥透了,撩到這個份上不入正題顯然不行。
再說這單的賞銀是平日的三倍,龜爺和那群爺也都在窗外盯著梢呢。
他求饒般回頭揪住玄衣人,迎著他將臀送上去,請求道:「阿烈,不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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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宅書房內。
許欽見著眼下一片烏青的裴尋芳,略吃一驚。
「聽聞掌印這些日子衣不解帶照顧季公子,幾日未曾合眼,著實辛苦了。王爺被諸事絆住,沒有及時來接季公子,實在抱歉……」
「長話短說。」裴尋芳端起一盞茶,坐於太師椅中,道,「王爺此番派你前來,所為何事?」
許欽原本準備了一籮筐客套話,這下倒不用說了。
他開門見山道:「王爺明日會親自來接公子回宮,請掌印提前做好準備。」
裴尋芳將茶盞往桌上一放,道:「不行!」
許欽被如此直截了當拒絕倒是頭一遭,他斂了斂神色,又道:「想將季公子的身份撥正,此時是最佳時機,不可耽誤。」
裴尋芳緩緩抬眸:「季公子的身份?王爺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許欽道。
「都查出了什麼?」裴尋芳又問。
許欽從一進門便感覺到了裴尋芳咄咄逼人的氣勢,此時被他如此審視著,更兼這老宅月夜寒涼,許欽只覺背脊發寒。
許欽自認見多識廣,今日真是活見鬼了。
許欽穩住聲線,細細道來:「春三娘都招了。」
「當年,她受命接管不夜宮,收養了一名嬰兒,任務便是將這嬰兒培養成為大庸第一伶人。她並不知道這嬰兒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幕後宮主的真實身份。」
「她被下了蠱蟲,唯一的孩子也被帶走,她被宮主所脅迫,只能聽命從事。季公子在不夜宮的十八年,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包括初次登台,包括每一次獻藝待客,甚至包括太子李長薄與季公子的相遇,以及弁釵禮的每一位受邀客人,每一步都是事先被安排好的。」
許欽說得謹慎:「而安排這一切的人,正是不夜宮的宮主,當今聖上,嘉延帝。」
「這些咱家都已知道。」裴尋芳不耐煩打斷他,道,「這些能證明什麼?」
「證明……季公子才是先皇后的親身骨肉,是大庸真正的嫡皇子。」許欽道。
「何以證明?」裴尋芳道,「拿什麼說服文武百官?當今太子李長薄又當如何?當年是咱家帶著剛剛出生的嫡皇子突出重圍、親手將他交給嘉延帝,如此來說,咱家也是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