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琻哭唧唧指著蘇陌:「嗚嗚嗚,母后……小乖乖打我……」
所有人看向蘇陌。
李琻掙開宮人,又哭著朝蘇陌爬去,去抓他的腳:「小乖乖好香……我要小乖乖……」
太后臉色大變。
「給我攔住!」
眾人戰戰兢兢按住那頭髮情的豬。
太后神色複雜地盯著蘇陌看了許久,這才道:「將瑞王帶回去休息,今日看護的人,通通杖責五十大板!」
她復又凝著蘇陌的臉,道:「誰敢將今日佛堂之事傳出去,一率杖斃!」
「太后饒命!」
「太后饒命啊!」
佛堂殿門被關上。
哀嚎聲也被擋在了門外。
太后立於眾佛像前,背對著蘇陌,點燃了三支香,虔誠地拜了三拜,這才道:「你就是長樂的那個孩子?」
蘇陌道:「是我。」
「十八年了……」太后回頭,又用那種眼神凝視著他。
蘇陌也在觀察著她。
「同你母親一樣,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太后冷聲道。
蘇陌感覺不大妙。
太后這個角色他著墨很少,在原書中純粹是一個活在他人口中的背景板人物,如今這人站在他面前,帶著鄙夷,甚至可以說是敵意。
「琻兒幾年未發病了,你一來便鬧了這一場,傳出去豈不是闔宮笑話。」太后道。
蘇陌淡聲道:「瑞王突然攻擊我,此事與我無關。」
「那太子又是怎麼回事?」
「太子素來端方周正,克己復禮,怎的認識你之後,就著了魔似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太子是我一手養大,是大庸的未來,我不能讓你毀了他。」太后說道,「他是你的兄長,是你該拿一生去擁護和愛戴的人。」
蘇陌淡淡聽著,果然,與他猜測得一樣。
「慈寧宮不介意再多養一個閒人,往後這佛堂便是你的餘生,非詔不得出佛堂之門!」
「太后要軟禁我?」蘇陌不急不躁道,「太后別忘了,是安陽王親自將我送入宮的。」
「那又如何?」
「安陽王對我母親遇刺案一直耿耿於懷,此番出於對太后的尊重和信任,才將我送入宮中,若太后出爾反爾,對我不利,安陽王與太后之間的最後一點母子情分將徹底撕裂。」
太后怒斥道:「誰教你這些的!你以為你在安陽王心中能有什麼地位!」
蘇陌慢悠悠掏出那塊玉牌,道:「清川在安陽王心中是什麼地位,太后問安陽王或許會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