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嚴肅到近乎冰冷,駱從野按住了他的手。
白鶴庭突然用另一隻手撈住他的脖子,在駱從野失神的空檔,翻身把他按進了床里。
*
極度興奮狀態下的Alpha肌膚很燙,抵在喉嚨上的刀尖便更顯冰涼。
白鶴庭右膝壓上駱從野前胸,左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是不是說過,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撬光你的狗牙?」
強制標記將徹底激怒白鶴庭,駱從野在扒他褲子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你是說過。」他微微揚起腦袋,把命門徹底暴露出來,伸長左手覆上白鶴庭汗涔涔的腰,沿著他的腰線一點一點往下摸,無所謂地勾唇笑,「但是更狠的我都受過了,你覺得我會怕這個?」
薄刃在Alpha脖頸上壓出一道不明顯的紅印,白鶴庭冷聲道:「明天一早,帶上你的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駱從野的視線落回到白鶴庭手上。
他手裡的匕首正是自己剛剛丟在床上的那一把,長度僅有二十公分,烏木手柄上雕飾著複雜的火焰紋樣。
「這麼一看,確實挺粗糙的。」他順著白鶴庭的臀一路摸到大腿,漫不經心道,「我的手藝現在進步了很多,過幾天給你做個新的。」
白鶴庭一怔,駱從野趁機抓著他的膝窩往旁邊掰了一把,白鶴庭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刀刃划過皮膚,這傷痕累累的身體又添一道新傷。
白鶴庭閉了閉眼。
「還撬嗎?」駱從野用兩指捏住刀尖,把這危險品往邊上挪開一點,好心提醒白鶴庭,「不撬的話,我要用了。」
說完,還不等他反應,駱從野用右肘支起身體,吻上了他的胸口。
匕首從指間滑落,白鶴庭忍不住輕喘出聲,抬手扣住了他的後腦。
「你的身體裡有我的信息素。」駱從野仰起臉看著他微闔的眼,輕聲道,「它想要我。」
白鶴庭的眼睫顫了顫。
駱從野看向他左眼下的那顆小痣。
這顆淚痣真是投錯了胎,偏偏跟了個鐵石心腸的主子。
眼圈都沒見紅過一回。
他六歲被白鶴庭帶回家,十六歲費盡心思混進護衛團,十九歲把這個人抱進了懷裡,二十歲險些喪了命。
他一直都知道,白鶴庭是他摘不到的月亮。
但是,說不恨是假的。
「我知道我不配。」駱從野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你不會受制於本能,你向我證明過了。」
白鶴庭緩緩睜開眼。
駱從野沒再繼續開口,白鶴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濃密的發頂,染血的寬肩和微微躬起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