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火還未冷,身邊人的熱卻又燒了起來,再次陷入情熱的Omega顫顫巍巍地往他身上貼,吻他的脖子,問他討信息素,手腳全部纏上來,在他耳邊細細地喘。
駱從野閉上眼,極輕地嘆出了一口長氣。
他側身回抱住那滾燙的身體,手指一點一點摸過白鶴庭背後的幾道舊疤,喃喃自語道:「等您醒來……會把我丟掉吧。」
*
臨近正午,洞穴的方向終於傳來了腳步聲,邱沉立即自草地上站起身,轉身向白鶴庭行了禮。
「將軍。」
白鶴庭沖他點了下頭,直截了當地問:「我睡了多久?」
他裝束整齊,聲音卻依舊沙啞,邱沉比平日還要拘謹幾分,字斟句酌道:「今日是秋獵的第四日。」他頓了頓,又說,「珍珠帶我們找到了那幾人的屍體,找到這裡……花了一些功夫。」
白鶴庭未置一詞,只淡淡掃視了一周。
邱沉忙道:「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白鶴庭又問:「你哪日來的?」
邱沉答:「昨日。」
暴雨沖刷掉了駱從野在石塊上留下的消息,也掩蓋掉了他們的行蹤,留給邱沉的線索只剩下幾具身份不明的屍體。
他知道白鶴庭此行目的,白鶴庭不會允許自己失敗,更不會允許自己的失敗被白逸看到。他不敢聲張,只好安排四個近衛和他一起在獵場裡低調地進行地毯式搜索。
直到昨日他才找到此處,並在這裡撞見了赤裸著上身的駱從野。
即使Beta聞不到信息素,邱沉也能大概猜測出發生了什麼。
他身上的抓痕實在刺眼。
邱沉站在距駱從野幾米遠的位置,默然許久後冷聲道:「你這是要掉腦袋的。」
他語氣雖差,這話卻說得溫和。
他並不在乎駱從野掉不掉腦袋,可如果他將白鶴庭永久標記,會連白鶴庭一起拖下水。
一個輕易被近衛標記的Omega,將失去白逸的全部信任。
駱從野的神色卻很平靜,只說:「回去給將軍拿一套乾淨的衣物來。」
邱沉望向他身後的山洞,明顯遲疑了。
「放心。」駱從野也回頭望了一眼,笑著嘆了口氣,「你回來之前,我哪兒都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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