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庭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聽不明白。
他抬手按住駱從野的後頸腺體,幫這不知死活的Alpha糾正了一下措辭:「你如果標記了我,你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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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羅密歐與朱麗葉》,[英]莎士比亞
不讓塵(理智版):請嚴謹一點,這個故事發生時,莎翁還沒有出生。
不讓塵(放飛自我版):我的天吶,你寫架空文還糾結這個?
第46章
對於一個Alpha而言,一個Omega觸摸他的後頸腺體,這代表了勾引,更代表了挑釁。
駱從野與身前人貼得更緊了。
「放心,我還不想死。」他伸手摸上那條被白鶴庭解開又系上的腰帶,那上面正裝備著一把他耗時四個月親手打磨而成的匕首。
白鶴庭的身體紋絲未動,但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他用了警告的語氣。
駱從野又向前貼了一點,一板一眼地問:「您在一個Alpha的房間裡摸他的後脖子,您覺得他應該想什麼?」
白鶴庭被他緊緊壓在桌沿上,小腹被硌得隱隱作痛。
他沉聲呵斥道:「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腰帶連著匕首一起自腰間滑落,窸窸窣窣地摔落在地上。
又被罵了。駱從野嘆了口氣,禮貌地詢問將軍的意見:「那,您想要我嗎?」
「不想——」
駱從野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騙人。」
桌上的燭台被震得一抖。
白鶴庭用雙臂撐住桌面,堪堪穩住了重心。
駱從野的前胸緊貼著他的後背,嗓音因控制著氣息而微微有些啞:「我的字……都叫您抓皺了。」
白鶴庭齒關緊咬,斷斷續續地從喉嚨里溢出幾聲氣音似的悶哼。
他從未在這種事中如此克制,這副極力忍耐的模樣讓駱從野愈發血脈僨張,他粗喘著吻白鶴庭的耳朵:「沒事的……邱副官已經把這棟樓清空了。」
白鶴庭轉過頭看他。
他的唇角不經意間蹭過了駱從野的下巴,像是一個若即若離的吻。
應該早一點想明白的。
五歲的時候,他也曾以為自己能夠幫得上那隻小鳥。可事實是,從撿到麵包的那一刻起,他與麵包的故事就已經進入了離別的倒計時。
而這天真的小孩,對可能發生的危機仍舊一無所知。
是時候把這個暖烘烘的傢伙送走了。
他面色緋紅,薄唇緊抿,神色中卻有些落寞,駱從野沸騰的血液在他沉默的注視中降了一點溫,也找回了一點理智。
這間房太過簡陋,那床的尺寸一人睡都有些勉強,更何況上面只鋪了一張材質低劣的粗糙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