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庭聽完,直接吩咐道:「給我拿抑制劑來。」
邱沉立刻將提前備好的兩支抑制劑拿了出來。
「您打抑制劑沒用。」駱從野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幾乎等於公然抗命,白鶴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別廢話。」
邱沉解釋道:「這是在南方收繳的新型抑制劑,是有效的,你給將軍拿過去吧。」
駱從野忽然想起,白鶴庭似乎與他提起過新型抑制劑的事,但他沒能想到,這東西竟然已經被研製了出來。聽邱沉的意思,白鶴庭似乎還用過了。
他依舊沒有挪步,只是看著邱沉手裡的注射器,警惕地問了一句:「這東西可靠嗎?」
「邱沉。」白鶴庭不耐煩道,「把抑制劑給我拿過來。」
邱沉猶豫了幾秒,正要踏入房門,駱從野快走幾步從他手裡拿過注射器,又走回來,蹲在了床前。
白鶴庭把衣袖挽起,任駱從野給自己打了一針,又對他說:「宴會,你就不要去了。」
駱從野扶著他的手臂沒鬆手,堅持道:「我要去。」
他再度抗命,白鶴庭的目光更冷了。
駱從野將他的衣袖整理好,聲音也壓低了一點:「您現在這樣,我不放心您自己外出,一旦抑制劑再次失效,您該怎麼辦?」
不論是為了將軍,還是為了周承北,這宴會,他非去不可。
他的語氣略有冒犯,但這句話邱沉很是認同,他附和道:「將軍,我會安排護衛隊隨行前往,但還是謹慎一點,讓他同行吧。上次林醫生被人擄走之後您出了那樣的意外,現在周醫生又失蹤了……有個Alpha護衛在,還是會更穩妥一點。」
白鶴庭沉默了一會兒。
他的態度似有鬆動,駱從野抬頭望著他的眼,誠懇地向他保證:「我一定不會給您添亂的。」
邱沉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白鶴庭可以。
傳言說裴焱是烏爾丹叛軍統領,那麼不管被邵一霄抓到的那人到底是誰,至少在此刻,這小孩依舊是安全的。
他思忖片刻,對駱從野說:「去幫我把浴池準備好。」
駱從野一愣:「我?」
白鶴庭不耐煩地反問了一句:「難道我去?」
*
待駱從野從房中離開,白鶴庭又倚靠在了牆壁上。情熱已經開始緩慢消退,但身體依舊覺得疲乏,他閉上眼歇了歇。
「給那小子找一個隱蔽的住所。」白鶴庭低聲道,「不能讓他繼續住在這裡了。」
邱沉原以為他將人支走是為了繼續周承北的話題,但這句話倒也在意料之中。
駱從野回房間前看過來的那一眼,冷冽目光銳利如刀,像是要在他的臉上剜出一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