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可沒有讓一個Alpha只能標記一個Omega。
可白嘉樹與他們不同,他在婚姻觀念上極為保守,他堅定地認為,親密之事只應發生在被主認可的伴侶之間。白鶴庭在人前表演得冷漠又禁慾,背地裡卻與身份低微的護衛苟合,甚至夜闖家僕樓,這些事完全越過了他的底線。
可當這令他失望的Omega暴露在危險中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關切之意。
這讓邵一霄覺得十分可笑。
人家根本不稀罕他的關心。
白嘉樹大約也對自己剛才的真情流露感到懊惱,他不再往白鶴庭的方向看,隨意地與邵一霄低聲閒聊:「可我聽說,那些叛賊雖然沒有見過統領本人,卻確認過他的身份。那人在信件中寫下過許多關於自己及自己母親的事,那些內容都被知曉實情的烏爾丹人證實過了。」
邵一霄冷笑了一聲:「那是因為,那私生子小時候的事情,他確實一清二楚。」
邵一霄抓到周承北其實是一個意外。
白鶴庭現在是國王眼前的紅人,他不可能空口指認白鶴庭窩藏叛賊,便派了新的探子去他的莊園裡暗中調查那護衛的來路。這次他謹慎了許多,要求他們事無巨細地向自己匯報。
莊園裡沒什麼新鮮事,一個Omega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Omega時常向他人傾訴,說他的丈夫總是以身體不適的由頭去找周醫生看診,可平日裡做起農活來,又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位Omega話中的潛台詞很是明顯,可一個是卑微的農夫,另一個是將軍的醫生,這二者能有什麼私情,邵一霄實在難以想像。
但當人想不明白的時候,就要相信直覺。
在後續追查中,他們成功截獲了那農夫向烏爾丹叛軍傳遞出去的幾條消息。
不過邵一霄沒向白嘉樹坦白這些。
「我抓了那賊人的父母。」他在邵城沉穩的信息素中找回了冷靜,「準確地說,是他住在都城的養父母。然後,我稍微使了一點手段……」
「住口。」白嘉樹本來就心情煩躁,聽到這裡,連忙出聲打斷,「我不想聽你講那些倒胃口的審訊細節。」
邵一霄撇了撇嘴,如儲君所願,隱去了過於血腥的部分:「行吧。總之,我讓他們開了口。他的真名根本不是什麼周承北,而是……」他扭頭看向白鶴庭身後,嘴唇張張合合,慢吞吞地吐出了三個字。
「北乘舟。」
駱從野垂著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對他們的對話並不感興趣。
邵一霄眯著眼打量著這比他還要年輕幾歲的Alpha,視線又滑向白鶴庭那張俊美的臉。
「這個北乘舟,與那私生子曾是親密無間的童年摯友。據說,他們兩個小時候比親兄弟還要親。」
白鶴庭面不改色地吞下了口中的食物。
但他持餐刀的右手繃起了幾條青筋,沒能逃過駱從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