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從野收了聲。他偏過頭,手指向下探去——
白鶴庭驀地一抖,靠回了他的懷裡。
駱從野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嘴硬。」
而後又低低喟嘆了一聲:「最好的東西,我只會握在自己手裡。」
白鶴庭緊緊蹙起眉頭:「下流。」
這詞倒新鮮,駱從野笑了笑,語氣正經了一點:「等你退了熱,我帶你去看點好東西。」
白鶴庭靠在他胸前小聲地喘,含混道:「什麼東西?」
「帶勁兒的,」駱從野道,「你一定會喜歡的東西。」
有什麼東西隔著衣料頂在身後,白鶴庭分不出精力再去呵斥他一語雙關的葷話,只道:「你把好東西藏著掖著,你的盟友們知道嗎?」
「沒有『們』。」駱從野糾正他,「我們的盟友只有一個,其他的那些,只是光顧我們生意的買家。」
白鶴庭意外地回過頭,駱從野低頭吻了下他的側臉。
「鍾茂如對我們知根知底。」他解釋道,「他與林在常是過命之交,況且,如果他真的需要幫助,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耐心徹底用盡,一把拽掉了白鶴庭的褲子。
白鶴庭連忙道:「我餓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夾緊腿,但右腿被一條結實的大腿牢牢卡著,無能為力,只好反手推住駱從野的腰,重申了一遍:「肚子餓了。」
他衣衫半褪,袒露出來的肌膚上布滿了旖旎的痕跡,駱從野咽了口唾沫。
「真要吃飯?」他確認道。
白鶴庭點點頭:「昨晚就沒吃。」
這是實話。駱從野沉默了幾秒,妥協道:「想吃什麼?」
「蘋果餡餅。」白鶴庭幾乎沒有思考。
駱從野又沉默了幾秒:「今天沒有蘋果餡餅。」
白鶴庭質問道:「憑什麼沒有?」
駱從野沉默得更久了:「那種甜滋滋的東西,誰家天天吃。」
白鶴庭一臉認真:「我可以天天吃。」
他語氣里有一種莫名的固執,駱從野好奇地問:「蘋果餡餅到底哪裡好吃?」
白鶴庭不說話了。
過了片刻,才道:「每年固定的一天,我母親都會給我吃這個。」
「每年」這個詞其實是不準確的,他與駱晚吟共同生活的時間太短,能記起來的也只有兩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