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從野假裝沒聽到。「我本來能混個王夫噹噹。」他不依不饒地問,「現在,你拿個商務大臣就想糊弄我。你自己說,這合理嗎?」
「王夫。」白鶴庭閉著眼笑笑,「你倒是,什麼都敢想。」
一隻手順著他的後腰,推高了那件濕透的白色短衫。
「不對嗎?」駱從野把他的短衫一把拽掉,丟在池邊,與他毫無間隔地抱在一起,認真問道,「哪裡不對?白將軍教教我。」
他一天比一天放肆,句句都在挑戰白將軍的底線,白鶴庭回頭瞪了他一眼:「無法無天。」
駱從野卻直接扳住了他的臉。
他吻他的唇,纏他的舌頭。
太磨人了。白鶴庭往開推他的臉,難耐地喊:「快……」
「我想進去。」
白鶴庭驀地睜開了眼。
駱從野的手掌輕輕覆住了白鶴庭小腹上的那道歪斜刀疤。
那是一道每每想起都令他肝腸寸斷的刀疤。
是劃在他心尖上,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痕。
「讓我進去。」他低下頭,額頭輕抵白鶴庭的側臉,小聲確認道,「不是說要對我負責?」
第122章
他的掌心比池水還要更暖,白鶴庭摸上他的手背,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裡,扣住,又歪過頭吻了吻他的唇。
他沒有說出一字一句,駱從野卻聽到了無聲的應允。他挪動膝蓋,用大腿卡住了白鶴庭的大腿。
這是個不容對方掙脫的姿勢,懷中人條件反射地繃緊了身體。
「我對你永遠忠誠。」駱從野吻掉他額頭上一滴冷杉味道的熱汗,扣緊他的手指,語速緩慢,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白鶴庭,我對你無條件忠誠。就算死亡將你我分開,我依舊對你,無條件忠誠。」
白鶴庭的唇角淺淺地彎了彎。
他的小鬼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品質。
忠誠。
記憶如滔天巨浪翻轉奔涌,時間退無可退,定格在那個月光清冷的夜。
「你想活嗎?」少年垂著眼問。
被推倒在地上的六歲孩童一臉茫然。他沒有說出一字一句,少年手中的匕首卻快得只剩下刀光的殘影。
時光輪轉,又似乎只過去了一秒。
烈火燃盡,潮水退去,萬物更迭,斗轉星移。
可他們仍在這裡。
「今天,」白鶴庭低聲道,「是我母親給我做蘋果餡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