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下個月要獻給神的祭品——誤闖入焦土的巫者。
大家都說巫者沒有感情,所以不必為他感到傷心難過,現在看來,他好像真的不懼怕死亡。
「怕什麼,小漂亮走之前不是已經把人清理一遍了?」
郁宸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而且外面不也有你們的人。」
「小漂亮……」小女孩愣了愣:「你在說嵐棲大人嗎?」
「是啊。」郁宸突然來了興致,仰起腦袋笑眯眯地問道:「你不覺得他又白又嫩腰肢很軟長的也漂亮嗎?」
小女孩否認道:「不是的,嵐棲大人威武雄壯,如大山一樣偉岸堅韌。」
「噢。」郁宸沒了興趣。
小女孩卻驀然問道:「你看不見,怎麼知道嵐棲大人的長相?」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機敏的。
郁宸詫異地挑眉,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我看不見,但摸過他的臉呀,可以通過觸感描繪出長相。」
「你、你怎麼能碰嵐棲大人的臉……」
小女孩呆住了,在她心裡嵐棲是焦土的支柱,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個男人第一次看見他就趴在嵐棲大人的背上,現在還摸過嵐棲大人的臉,明明只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算不上人的巫者,怎麼能這麼對嵐棲大人……
「為什麼不可以?」
郁宸狹長的雙眸微眯,舔了舔嘴角,狡黠得像只狐狸:「我還想——」
話未說完,郁宸「嘖」了一下,不耐煩道:「外面看守的人都死了嗎,怎麼放他們進來的?」
與此同時,兩個渾身是血的外族人手握長矛沖了進來。
正跟他們纏鬥的巡邏兵忽然被召了回去,導致一時間沒了對手,便殺了個痛快,他們殺紅了眼,用嗜血的目光環視四周,看到母親和女孩的那一刻,露出了一抹貪念和淫/邪:「這裡還有三個活人。」
「麻子,是女人啊,乾乾淨淨的女人……好久沒見過了……」
「這話說的……」叫麻子的外族男人一邊脫著褲子,一邊扁了扁嘴,唾棄道:「丁蘭婭小姐不算女人?」
「她哪裡算女人。」說起丁蘭婭,另一外族人魯尕哆嗦了一下:「她是惡魔。」
「也是,別掃興了。」麻子用露骨的眼神瞄了小女孩一眼,陰惻惻道:「趁這機會,先把事辦了,話說哥們倆多久沒開葷了?」
「兩三年了……」魯尕舔舐著黃臘臘的牙齒:「嘖嘖,不過搞像她那麼嫩的娃,還是第一次。」
一直默默抽泣的母親終於意識到兩個男人想做什麼,大叫一聲,死死地摟住小女孩,悽厲道:「不要——你們想做什麼——不許動我女兒——」
「阿娘……」小女孩再冷靜也只有十歲的年紀,面臨眼前這番場景直接嚇蒙了,淚珠不斷地從眼眶裡流出:「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死……」
「不會的……不會的……」母親神經質一般重複著安慰女兒的話語,看向兩個外族男人的目光慢慢變得兇狠,孤注一擲。